“没想到,咱们华夏竟然出了小友这样的奇才,不知道小友师承何处?”随着唐天佑一句赵老哥落地,一侧的白老也蓦地开口,很是好奇的看来。
唐天佑的年纪也就不过十八,但是那雕刻的技艺却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甚至能在石雕上雕刻出神韵。
虽然雕刻这一行,自身的天赋很重要,但是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师傅,就算天赋再好,恐怕也挥不出来。
任他想破脑袋,甚至是将传说中的雕刻师傅都对上名号,可到现在他也实在想不出在华夏里有谁能教导出这么出类拔萃的弟子。
随着这话,连赵重平一样在眼中闪出几丝好奇,而面对两人的注视,唐天佑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犹豫。
“怎么,小友若是有什么不便,不提也罢,倒是老夫我问的有些唐突了。”见到唐天佑的神色犹豫,白老顿时一怔,急忙就笑着摆手。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有什么不便。”闻言,唐天佑便微笑着说道,“因为就算我说出我师傅的名号,恐怕你们也不认识。”
“没关系,小友你说说,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人?”听到唐天佑这话,白老顿时放下心来了,幸好这话没有碰到人家的伤处。
“教导我雕刻技艺的师傅叫白胡子。”唐天佑道。
“白胡子?是个外号吗?”
不管是赵重平,还是白老,都是脸带疑惑,脑袋冒出一个个斗大的问号,这名字陌生,而且从来没听说过。
“没错,这的确只是个外号,因为师傅他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名字,只是他嘴巴有一小撮标志性的白胡子,所以我就叫名他为白胡子。”唐天佑暗暗偷笑,他们又怎么可能听说过白胡子的名号?毕竟白胡子可是异世界之人啊。
“原来如此。”赵老爷子和白老都是恍然大悟般的点头,“不过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名字?是忘了吗?”
“确实忘了。”唐天佑感慨道,“我师傅对雕刻的技艺已经接近了痴迷,一生都在追求石雕艺术的巅峰,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忘了。”
听罢,在场的人都是肃然起敬,大师啊,这就是真正的大师,不为名不为利,就是单纯的喜欢,痴迷于石雕,呕心沥血的创作,到最后除了石雕,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这种精神又是何等的让人敬佩?
如果不是真真正正的痴迷进去,如果不是对这艺术自内心的狂热,又有谁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做这种事?
恍惚间,他们似乎看到一位头花白的老头,坐在一个宽敞的庭院外面,庭院外面堆满了各种形状各异的石料,离这不远处是峰峦密布的山脉,郁郁葱葱,偶尔还有几只欢快的山鸟在唱歌。
他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平刀,坐在一张三十厘米高的淡黄色的木凳上,稍微弯着苍老的身躯,面前摆在一块石头,眼神专注,在他的眼里,那冰冷厚重的石块是有灵性的,他不是用刀在雕刻,而是用心在雕刻!
每一次雕刻,那嘴上有一小撮白色胡子的老人都是在与山石对话,他爱上了这种“对话”,爱上了雕刻这门古老传统艺术。
别小看雕刻这门古老的技艺,它需要大胆创意独具匠心,把时代、政治、环境、艺术融在一块石头上。
不仅要有丰富的想像力和卓越的独创性,还要有极高超的雕刻技术,需要巨大的智慧和在写实写意之间举重若轻、驾轻就熟的高超技艺。
这就是大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