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鸿希望国内大局还是按照自己所努力的那个方向,向着温和过渡发展,新老两代领导人,顺利交,不要再搞政治大洗牌。
成功预言苏联事变,就有可能达成这个目的。
当然,这篇文章发表之后,会遇到何种责难,刘伟鸿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至于慕新民的兴师问罪,相比之下,何足道哉?刘伟鸿自然是毫不费力地予以反驳。
“哼,刘伟鸿,你不要避重就轻,这完全是两码事,你这个比喻压根就不能成立。这是路线问题,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你在这里写着,说什么戈尔巴乔夫总不顾苏联的实际情况,试图以个威,强行在苏联执政党机关和政府体系之内推行政体改革,是完全不切实际的……我问你,你这个是何居心?想要影射谁?”
慕新民也是有备而来,气势汹汹地问道。
刘伟鸿平静地答道:“慕新民同志,我早就说过了,我这篇文章是就事论事,探讨的是苏联改革的实际情况,和国内没有任何联系,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
刘伟鸿的本意,当然是要为国内的某些大人物提个醒,但慕新民肯定不在其列。在这样的场合,刘伟鸿也只能是如此解释。不然这个辩论就会变得没完没了。
米贤华忽然插口问道:“刘部长,你说这篇文章纯粹是探讨苏联改革的实际情况,我这就有点不明白了?苏联改革的实际情况,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从何种渠道得到的消息?”
常委们俱皆眼前一亮。
这话问得好!
大伙也正在纳闷呢。
刘伟鸿微微一笑,说道:“前几年戈尔巴乔夫就出版了《改革与新思维》这本书,里面写了很多有关苏联改革的实际案例。香港和其他很多国家的媒体,也都有苏联改革的系列报道以及一些相关的书籍,要找到这些书并不难,也都是合法渠道出版的。”
这一点,刘伟鸿倒是没有谎言相欺。有关苏联改革和联盟解体,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更具体的东西,必须要有参考资料。这些资料,云雨裳在江口那边,很容易收集得到。云雨裳在香港也有不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和si人的朋友。
“呵呵,原来是这样。很多外国媒体,对社会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制度都很敌视,尽其所能地诋毁苏联和戈尔巴乔夫总,他们发表的文章,我看也不是那么靠得住嘛。刘部长凭着这些资料,就这样批评苏联的最高领导人,我看有点不妥。搞不好就是要闹出很大的外交纠纷。”
米贤华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似乎在责怪刘伟鸿道听途说。
不过米贤华这番话,却让在座的很多常委都很佩服。不愧是老官油子,向刘伟鸿开火,算是表达了对慕的“忠诚之心”,但又不涉及到路线之争,直接拿戈尔巴乔夫苏联总的身份说事,更加牵扯到外交纠纷上面去,万一以后路线之争有了定论,米贤华也不算犯错误。
“米主任,你多虑了。现在全世界都讲究言论自由,我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上,发表自己对苏联改革的看法,怎么会闹出外交纠纷呢?要是这样也能成为外交纠纷的话,那以前那些批评苏联改革的书,早就绝迹了。”
刘伟鸿哈哈一笑,神态益发的轻松起来。
“这个可不一定。其他国家是其他国家,我国与苏联是邻邦,又都是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在党刊上撰文批判邻国的最高领导人,可不是小问题。真要闹出了外交纠纷,那就很不好了,我们会很被动。这一点,希望刘部长能够认识到其严重xing。”
米贤华却不笑,板着脸,很认真地说道。
“贤华同志说得没错,这就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是严重的错误。刘伟鸿,你应该做出深刻的检讨!”
慕新民及时接过话头,厉声说道。[email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