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雨裳连忙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拨通了董司令的电话,将移动电话交给了刘伟鸿。
“你好!”
电话一拨就通,那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颇有威严之意。
刘伟鸿已经镇定下来,恭敬地说道:“您好,董伯伯,我是刘伟鸿,东南军区刘成家的小孩。”
他和董司令没有见过面,听声音,董司令的年纪应该比刘成家大,刘成家本来就是现阶段最年轻的大军区司令员。
董司令马上说道:“你好,小刘。啊,你爸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刚好有一架飞机要去首都,你们现在马上去南方机场,我会安排人在机场等你们的。你们的车牌号码是多少?啊,好,我知道了!你们马上过去吧。”
“谢谢董伯伯!”
刘伟鸿客气地向董司令道了谢,挂断电话,疾步出门。
云雨裳也是一声不吭,径直上了驾驶室,没打算让刘伟鸿开车。刘伟鸿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再说了,从江口到南方的道路,云雨裳也远比刘伟鸿熟悉。
对于这个安排,刘伟鸿没有反对,他现在需要静一静。
江口到南方市的第一冬高速公路,还没有全程贯通,不过国道线的路况也非常好,车行甚速。云雨裳很专注地驾车,一路上几乎没有和刘伟鸿说话。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是那么合适。老爷子去年五月份病了一场,云雨裳就有了不祥的预感。毕竟老爷子已经八十多岁,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谁也难以逆转。只是亲人们,谁不希望老爷子长命百岁?
云雨裳相信,刘伟鸿的心智已经完全成熟,可以很理智地面对这个问题。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刘伟鸿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偶尔会打开车子的天窗抽一支烟。以往,云雨裳是反对刘伟鸿在车上抽烟的,不过这一回,自然没有反对,只是适当放慢了有点车速。
宝马车赶到南方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
“叮铃铃……”
云雨裳的移动电话再一次震响起来。
刘伟鸿抓起了电话,沉声说道:“你好……”
“请问你是刘伟鸿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颇为阳刚。
“是我。你是哪位?”
“我叫董韩,我爸爸是董朝阳。”
董朝阳就是南方军区空军的董司令员。
“你好,董伟。”
“你好,伟鸿。你们现在到了哪里?我就在南方机场的入口处等你们!”
刘伟鸿心里涌起一股感动,董司令办事还真是细致,居然专门派了自己的小孩在机场等候。
“谢谢你,董伟,我们马上就到了。几分钟吧。
“好,我知道你们的车子,乳白色宝马,车牌号人”
董伟办事一样的细致,在电话里复述了刘伟鸿的车牌号码,以免认错。
很快,宝马车便来到了南方机场的入口处,远远的,就看到一台挂着白色警用牌照的小车,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人站在旁边,身子如同标龘枪龘般笔直挺立,军人气度伊然。但是,他穿的却不是军装,而是警服。
宝马车在年轻警龘察跟前停了下来。
年轻警龘察疾步上前,向从车上下来的刘伟鸿敬了一个军礼,朗声说道:“你好,伟鸿!”
“你好,董伟!”
一听声音,刘伟鸿就知道他是董伟,两个人紧紧握了一下手。刘伟鸿注意到,董伟佩戴的是国家安全警龘察的臂章。
情况紧急,大家没有过多寒暄,董伟说道:“走吧,飞机已经在等了。坐我的车进去。”
刘伟鸿云雨裳自然没有异议,当下云雨裳将宝马车在机场停车坪挺好,办理了寄存的手续,和刘伟鸿一起登上了董伟的警车,直接开进了南方机场的停机坪。
机场方面的警卫检查了董伟的证件,没有阻拦,径直放行了。
跑道的尽头,一架巨大的草绿色运八军用飞机,已经做好了起飞的准备。董伟直接将警车开进了飞机的机舱,对刘伟鸿说道:“韩鸿,我跟你们一起回首都,我在国安部上班。”
刘伟鸿点点头,并不感到讶异。
他虽然没有和董司令见过面,但对董朝阳的大名,却是久仰的了。董家也是京师世家,董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声名显赫,乃是我党的创始人之一,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杰出的无产阶级革龘命家,开国元勋。老爷子过世较早,董家子弟一贯比较低调,但董家二代子弟,在军界政界均是杰出之士。董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和刘老爷子的私交也是很好的。
这大概也是刘成家关键时刻给董司令员打电话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