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强装内心的镇定,生拉硬拽的将我拉到狭窄的楼洞里,脸上的络腮胡子因太过激动,跟着颤抖的厉害,:“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目光冰冷,我闻到老头手上因长期戴橡胶手套与泡尸体的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
眼前发生的场面深深的使我震惊住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好像是认错人了,用尽全力想挣脱他的束缚,却不料刚才看起来拥有单薄身板的老头,此时力气大的如同牛犊般强硬,他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巴,顿时刺鼻的难闻的奇闻更加的浓郁了。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将拼进全力的练自己的身体,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居然被个老头制服住了,校园里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居然安静了起来,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成了黑暗,我听不到了,也看不到了。
我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中我的样子还是和现在相同,可身临周围的环境却完全不同,我的思绪很清晰,周围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老爹,可我在窗户的玻璃反光上,没有见到自己有多老,反而非常的年轻,精干,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几个人在筹划着盗一座大墓的方案,这座墓的位置就是在这所教学楼的地底下,大约有七八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
盗洞挖了数十米之后,心中感慨万千,正在惊喜之时,后脑勺突然有重物砸击,“砰”这一躺,就再也没有醒来。
终究是场梦,我还是醒了过来,正想琢磨梦中事物之时,却发现自己沦落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像是从哪里见过,但非常的生疏,试图坐起来,手和脚都被绳子捆在了床板上,几番周折片刻,另一种声音,使我潜在的情绪全都不安分了起来。
有轱辘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只要我在床板上不好好的老实待着,挣扎的动静越大,轱辘滚动的时间就会越长久,在电视剧和电影里很普遍的见过,孕妇临盆的时候,为了方便紧急送到手术台上,会安装有轱辘的床,快速移动。
这里绝对不是医院里的手术台,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没有哪家医院会安装这么老旧的玻璃窗户,我还在那所诡异的教学楼里,紧张的情绪使自己忽略了感官,静下心,强大的福尔马林药水味,充斥着整个鼻腔,自己的舌头像是瘫痪了一般,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它像是瘫痪的小老鼠,一动不动的同时,刺激着我的精神和思想。()
“啊,啊”勉强的只能呼出自己才能听到的微小声音,我开始急躁起来,拼尽全力的去想大喊,最终除了留了满脸的冷汗,别无它用。
老旧红木橱窗上摆放着人体各种各样的器官,小的有脚指头,大的有从男人身上割下来的生殖器,看到后面越来越觉得恶心,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了。
摸索着捆着手掌的绳索,试图移到门边进行求救,我坚信当时挪移了大约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心中燃起的火苗希望,一点一点的被磨尽了,我真得害怕了,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虽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也知道,不会是那么的好看。
“啪”,门被人给推开了,那个怪老头穿着白色的大褂微笑的走了进来,他的样子就象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针管,掀起我的衣袖,粗暴的扎了进去,钻心般的疼痛瞬间从胳膊散布到全身,一滴泪水从眼角处流了出来。
老头抚摸着我的头发,贴着我的耳朵,轻声低语,:“你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了?我还没玩弄够呢!”药水瞬间起做用了,我的身体瘫软,毫无力气。
他的嘴里充满着只有死人才有的腐臭味道,显然他是个活人,而且是个解剖老师,总结来说,他应该是个变态,专门半夜三更时割死人的肉来补填他内心变态至狂的欲望。
老头扶起了我,找到一面镜子,我看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挖去一块肉,那肉的位置分明是在心的部位,我的心没有了,那我是谁?
只怪自己不能动弹,像是一个机器人般任由别人摆布,我想,人生最大的绝望也莫过于此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换了服装,像是七十年代人们穿的衣服,我的身体开始被别人分割,已经都可以听到刀子切割在肉上的撕拉声。
滚烫的红色血液流在了白暂的皮肤上,先把胸腔抛开,我看到了自己的内脏,大肠小肠,红彤彤的胃,唯独没有了心脏,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手套和白大褂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绿色与红色的液汁,那是胆囊与血肉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