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解接下来该要做些什么,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家,擅自闯入是违法的,少年也许曾经是记者的后尘,带的东西倒是很齐全,从一开始就拿着的黑色书包里,掏出了绿色外壳的手电,“咔”手电亮了,散发出黄色的灯光。()
目标很快的锁定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看到的同时,两个人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床上躺着一具女尸。
“这不就是那个书店里的女主人吗?”杨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少年走进尸体观察着,女主人的眼窝下陷,嘴唇呈青紫色,焦黄的脸颊是人都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嘴里的最后一口气也已经吐光了,就算现在急求的医护人员就在身边也不会救活的。
“我去报警,你在这里看着,以免有人看到破坏了现场。”少年果断的思路,确实让杨译惊讶了一下,随后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事情来的突然,虽在公司的人事部里也遇到过不同的形形色色的人,杨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死尸,而且是凶杀现场,他的妈妈从小都把他当作宝贝似的供着,别人的东西不能摸,尽管再好也要自己买,小学的时候,妈妈居然疯狂的连自己小伙伴们,都要进行消毒。
自己的这种性格,也未免和自己的妈妈有些联系。
这间房子能容纳一张双人床,一个单行柜,还有一台电脑,房间角落的抽屉上放着凌乱的零食和撕开的包装袋,几个苹果核参杂在其中,引发了许多小飞虫的啃食。
我没有警察们的细心,也没有那位少年的果断,只是有些敏感,而富有冲动的不良性格,杨译告诉自己,不要回头看,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潜意识,目光总是瞧床头上的那张死人脸。
如果我不用手电筒照她的话,内心里就会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正蹲在离自己不远处的黑暗墙角处,趁我不注意时,死死的抓住我的脚脖子,给她陪葬。
于是,我宁可忍受那张死人脸,也不想用自己的脑壳子,想出那么恐怖的后果,上午进来时,我并没有十分的注意,女主人的表情,只是有些谈谈的忧伤,可性感的身材转瞬把那份忧伤给淹没了。
想到这,一个疑点出来了,她是被杀死的?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的情夫?他们俩的杀人动机各占百分之五十。()
因为那女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白黄色绸缎制睡袍,仰面躺着,下面没有穿裤子,裙子蜷缩在了只能盖住隐私的部位,小腿完全暴漏无疑,大腿只剩下不到五厘米就完全裸露。
脖子被掐过的部分从我的这个角度看不太轻,只是隐约能看到一条发红发紫的勒痕。
作为一个陌生人,我都可以肯定她的婚后生活并不是幸福的,起码最近的这些日子非常的痛苦。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连对面的女招待都知道她家的事,就肯定被别人听到过,和看到过,只是这些人不想惹出是非,没站出来挑明罢了。
咖啡店里的客人开始满员了,川流不息的情侣们,有的牵着手,有的追逐着笑骂着,我不禁暗中感叹,如果自己好奇心不这么强的话,还可以维持这幅太平,祥和的景象。
很快,两个人都被带进了警察局,坐在等待室的房间里,普通的交谈都感到有些吃力,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檀木都不知道做什么,愣愣的看着前方,没有说一句话。
不久,两个穿着蓝色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其中的一个较年轻的警察带着笔和同样是蓝色的文件夹,面无表情,询问我们的是个有些胖,皮肤黯黑的中年男人,满脸的威严,特别的像关二爷。
我和少年把前后所知道的情况叙述了一遍,最后补充道,:“上午的时候好像是我最后一次看到的女主人,她当时很怪异的把门给锁上了,我还纳闷她怎么不担心自己店里的书,会不会失窃,那时候我看了一下手表,正好是六点整。”
年轻的警察边听取陈述,边作着笔记。旁边的警察就不厌其烦的询问着一些重复过的问题,生怕漏掉一个,或者能侥幸的从中发现别的端倪。
“铛铛铛”有人在敲门,警察嘹亮的说了声进来,便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眼睛的老头走了进来,不用自我介绍,我也猜出此人的职业是什么了。
“是被掐死的,用手掐的,变紫的地方是手指的痕迹,出血的圆洞是指甲用力所造成的,初步断定是个男人干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一小时以内。已经没有救过来的可能了。”
法医皱了皱了眉头,欲言又止,停顿了几秒,好似想理清头绪,斟酌斟酌再说,:“通常人被掐住的时候都会反抗,可从死者的身体表面来分析,并没有反抗,而且有顺从的气息。”
他转向我们,询问男主人的行踪,我和檀木当然不知道,摇了摇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