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对之前自己的犹豫并没有后悔,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为了他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命搭进去,她的做人原则就是很理智,不会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至于她为什么编造出了这么美丽的浪漫爱情故事,是情有可原的,只是现在不便透漏出来罢了。
出口缓缓的被人给打开了,进来了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带着黑色的尖尖帽子,手里拿着一叠纸,慢悠悠的朝杨译走了过来。
这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并不是旁人,正是吃了毒药以后再也没有长高的小孩,如果当时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这个小孩也应该和他一般高了。
“就是他!就是他!”萧雅指着穿黑衣服的小孩,大声的称怪道。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他看了看手表,微笑的说,:“还好并没有来晚。”
“这个人我非常的讨厌他,不喜欢死的时候还与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为伍,所以你将他扔出校园外,让他自生自灭去吧!”杨译讲完,脸上露出了嫌弃的模样,将怀里的吴宇推到了桌子的另一旁。
这个称自己是魔鬼的男孩,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脸几乎贴在了对方的鼻子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开口了,:“你难道不害怕死亡吗?”
“原来害怕,现在不害怕了,有的人一辈子都过不上我二十岁之前的生活,人家没吃过的,我吃了,新鲜的玩意,也玩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杨译跳下了桌子,蹲下身子,开始和这个童颜,年龄实际已有二十岁左右的男孩,互相对视。
男孩笑的更加猖狂了,那是发自心底里的轻蔑与嫉妒的混合体,恨意从身体里萌发出来的,:“我从出生以后,就没有得到过幸福的东西,本以为,人世间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为粗暴的父亲与社会上的黑暗,是觉的理所当然的,至从我见到了你,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可悲。”
男孩说到这里,蹲在地上小声的抽泣起来,他后面好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提前的哭出了声。
杨译没有感到死亡的降临,而是为站在面前的这个男孩而感到难过,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男孩的样子永远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想而知,在那个不幸福的家庭里,孩子是最痛苦的,他承担着本因该不是他这个年龄段,应要承受的东西。
他慢慢的将手触摸到了男孩弱小的后背上,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的拍了拍抖动的男孩,男孩察觉杨译正在安慰他,顿时本能的站起了身,猛地甩掉了杨译的右手。
“像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要猫哭耗子,假正经!”男孩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又恢复到了愤怒,精神亢奋的状态。
杨译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却被男孩的这句打脸话给噎回去了。
男孩重新掏出了魔鬼的契约,大口的呼吸了几口空气,理智冷淡的讲道,:“现在只是履行公事了,只要摁了这个手印,我会保证把这个不知道是你什么的人,扔出校园外的。”
“那,。。。。。。”杨译转头看向了关在铁笼子里的赛四川与萧雅。
男孩抬起头,顺便的瞅了一眼,:“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十分钟以后这里的所有就会变成一片废墟。”说完,去掏放在口袋里的红色印泥。
杨译无奈的看了看赛四处与萧雅,赛四川倒是不是很慌张,只是那姑娘的脸色不是怎么的好,这么个出水芙蓉,好不容易,刚可以大放光彩的时候,却就这么的枯萎了,搁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来说,是正常的,
“现在,只能这样了,好自为之吧!”杨译习惯式的挠了挠头,赛四川明白了其中包含的意思,嘴角会意的勾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随后,他很从容连看都没看的在契约单上摁下了手印,这时,谁都没有发现吴宇的身体微微的动了动,男孩不住的看着这个他很满意的契约单,
男孩之所以高兴是因为上面的条款是将江南地区的那栋他私下买的别墅偷偷的转移到了他的手中,在几年前,这个魔鬼一样的跟随者,总是在背后形影不离的跟踪着。
他的生活是十分制的,五分是他父母知道,三分与父母知道共五分,八分的时间他的行踪男孩都知道,剩下的两分只有杨译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