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转眼就是七年,灾难骤然降临到了贺家,贺柏的母亲得了重病,虽然贺柏的父亲找了很多草药给她吃,可病情却是越来越重,最后不得不送到城里去。
可那年份,农村人仍然处于温保线之下,根本没有积蓄,就连病都得开介绍信,得走后门,否则你根本就住不了院。
贺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根本就没有关系,更拿不出住院的钱,眼贺柏的母亲就要不行了,最后,贺伯的父亲只能给蒋震盛发了电报。
那时的蒋震盛已经当了县长,不过并不在贺家所在的县城,而是在两百里之外的另一个县城,在接到贺家的电报之后,他立即赶了过来,找了关系住了院,并帮贺家交了住院费。
贺柏的母亲住了十天院后,最终还是不治身亡,所有钱都是蒋震盛给的,对此,贺家都对他感激无比,而在贺柏母亲死后不到半年,贺柏的父亲也忧劳成疾,在床上睡了一个月后死了。
连续两位亲人死亡,不但让贺柏伤心欲绝,家里也债台高筑,就连给贺柏父亲准备棺木的钱都没有,而在此时,得到消息的蒋震盛再次出现,出钱帮贺柏将父亲葬了。
贺家只有三人,父母一去世,便只剩下贺柏一人,而贺柏心中直对蒋震盛的帮助感激不已,再加上当地根本让人不到丝毫的希望,于是贺柏离开了老家,找到了蒋震盛。
“父亲一直都说,如果没有蒋震盛,他的父亲入土连棺木都没有,是因为蒋震盛,爷爷奶奶才得以安稳的入土,这个恩情是他这个儿子一辈子都还不起的,所以他发誓要用一辈子来报答蒋震盛的恩情,而他也做到了,跟随蒋家两代人近四十年,他从来没有违背过蒋家的一点意思,不管蒋家让他做什么,当然,有一次除外。”说着,贺良了赵辰一眼。
赵辰与郑良瑜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发现,贺良在刚才的说话中,每次说到贺蒋震盛时,都是直呼其名,并没有并点尊重的意思,这完全与他所说的不符啊。
贺良着赵辰两人,突然笑道:“我知道你们在疑惑什么,我爸说过,欠蒋震盛情的只有他,因为蒋震盛帮他安葬了父母,而与我们没有关系,这些年,甚至他都不允许我们与蒋家有任何的接触,他说,他欠了蒋震盛的情,他这一辈子已经还完了,我们这些后辈就不要介入其中。”
“我们贺家不过平民百姓,而蒋家却是达官贵人,我们高攀不起,其实我明白父亲这么做的原因,他不愿意我们再去为蒋家当奴隶,可惜我二弟与三姐却不懂父亲的苦心,哪怕父亲明确的警告了他们,可他们还是背着与蒋家来往,当然,更多的是他们打着蒋家的名号在外面混日子,以前有父亲在,他们倒也过得潇洒,蒋家在父亲的面子上,只要他们不做得过份,也不会管他。”
说着,贺良脸上一抹不屑道:“可现在父亲不在了,这都三天了,蒋家就没有派一个人来过,蒋家没有动静,平时那些想通过我们父亲巴结蒋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出现,所以父亲的灵堂上才会那么冷漠,同时,我的二弟与三妹也在暗自着急,没有父亲的面子,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打着蒋家的名号在外骗吃骗喝,以后他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你不急吗?”赵辰着贺良道:“没了你父亲,你以后不也要少很多资源。”
“那是肯定会少一些资源的,但我不像我二弟和三姐,父亲的意思我很早就猜到,所以这些年,我在外经商,从来就没有打过蒋家的名号,以后就算受到一些影响,也不会很严重。”贺良很是自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