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看不透,我不认为,就凭他一个师就能吃掉日军五个师团。”戴笠摇头道
“他攻占了苏家屯,日本人岂能善罢甘休?”蒋校长道。
“日本人是没有善罢甘休,集结了一个满编师团的重兵进攻苏家屯,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进攻苏家屯的日军在昨天被张兴汉率部打的大败,彻底丧失了进攻能力。”戴笠道。
蒋校长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后,戴笠才忍不住试探性问道:“校长,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张兴汉竟欺骗校长,假报死讯······”
戴笠话未说完,蒋委员长便摆手打断了他:“先不要有任何动作,且看战局变化再做打算。”
“是!”戴笠不敢违背,连忙低头应道。
杭州,蒋百里府邸。
作为保定军校的校长,又是如今国内众多军界新秀的恩师良友的他,自然有的是消息渠道。
一直关注东北局势的他,几乎是和蒋校长第一时间得知了东北现在的局势变化。
当他得知张兴汉可能没死时,已然兴奋的失眠了,当天晚上便让夫人蒋佐梅替自己收拾行装,他迫切的要尽快赶到东北区。
他要将自己毕生所学尽力辅佐帮助张兴汉,与他携手在白山黑水间共抗日寇。
当天晚上,北大营的日军在炮兵的掩护下,突然想李杜和冯占海所部发起了进攻。
与此同时,第14师团的一个骑兵联队和一个步兵大队迂回绕道李冯二部后方,发起了袭击。
李杜和冯占海腹背受敌,血战至凌晨时分,最终不敌,遭日军击败。
所部损失较大,被迫向铁岭辙逃。
所幸的是日军并未趁势追击,而是迅速的结束了这场夜间战斗,收兵返回了沈阳。
对于日本人来说,李杜和冯占海只是癣疥之疾,而占据了苏家屯的独立师偏师才是心腹大患。
不夺回苏家屯,浑河北岸的五个日军师团的后勤补给就无法保持畅通,更无法修复受损的浑河大桥。
时间一长,后果不堪设想。
撤往铁岭的路上,
“唉,真是丢人啊,我们一万五千余人,竟然还不如张兴汉的六千偏师。”李杜羞愤不已的叹声道。
“植初兄,现在不是内疚的时候,我们还是赶快将这一情况通知张兴汉吧,让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你我先撤回铁岭,收拢集结部队,再多打算!”冯占海道。
“好吧。”李杜叹着气道。
苏家屯车站,临时指挥部。
看完通讯兵拿来的电文,张兴汉面容变得有些凝重。
刘建国见状问道:“怎么了师座?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杜和冯占海所部被日军前后夹击,惨遭失败,现在已经退回铁岭。”张兴汉有些失望道。
“他们有一万五千余人,就算无力进攻,守住现有阵地应该不是问题吧?这仗是怎么指挥的?”刘建国微微诧异,语气中有些不满。
“他们装备没有我们精良,火力远不如我们,更没有骑兵和装甲部队,一旦被日军迂回包抄,想不失败都难啊。”张兴汉想了想叹声道:“
看来接下来,我们要孤军奋战了。”
“师座,我们都打过来四天了,还要在这里坚守多长时间啊?”刘建国问道。
“三天,最多五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日军各师团所携带的给养最多仅够支撑一个多礼拜,五天前,在彰武被我们摧毁了一大批,我估计日本人的给养最要撑不过五天,就得饿肚子了,要知道这天寒地冻的,不吃饭,小鬼子数万大军,是不可能坚持太久的。”张兴汉分析道。
刘建国释然点了点头。
“行了,今晚好好休息休息吧,连日征战厮杀大家都该很疲惫了,养足精神,以待再战!”张兴汉朝刘建国摆了摆手示意。
一夜无语,次日天刚亮,张兴汉就被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惊动,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剧烈爆炸。
指挥部内包括张兴汉在内,只感觉一阵地动山摇,耳朵里也嗡嗡作响。
当他们跑出指挥部时,只见头顶到处都是肆意俯冲的日式飞机。
那刺眼的膏药旗在低空飞行下,显得格外醒目。
沈星夜猫着腰躲避着空中的轰炸与扫射,快速来到了张兴汉身边,语气急促的道:“师座,您快躲躲,这狗日的小鬼子飞机来的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