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今天怎么有空回來。”
“爷爷。”唐雨烟上前抱住老人的胳膊,略显别扭的撒娇道:“我回來你了。”
唐老爷子向唐妈妈,惊奇的道:“这个小丫头会撒娇,太阳打西边出來了吗?”
“您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吧。”唐妈妈冷笑一声,往里屋走去:“想知道出什么事,您自己问他们,我进去叫黄妈煮点吃的给他们。”
唐老爷子虎着脸,问道:“是不是又闯祸了。”
唐雨烟紧张的摇头摆手,急道:“沒有,沒有,我沒闯祸。”
“沒有吗?”唐老爷子眼中闪过睿智,他意味深长的了吴明一眼,道:“小丫头,不给爷爷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他是吴明。”
吴明微微一鞠,不卑不亢的道:“老爷子,您好。”
唐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不再理会两个小辈,继续画他的华夏风抽象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办。
吴明装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道:“您画的是什么。”
“延年益寿图,好了,大功告成了……”唐老爷子补了几笔后停笔,拿出图章一印,接道:“你觉得我画得怎么样。”
“呃……”
“说实话。”
“反正我不懂您画的是什么。”
“哈哈……”唐老爷子大笑道:“我明天就叫人裱起來送给朋友,逼他挂在家里大厅。”
吴明嘴角抽动两下,走到一株枯黄的盆栽面前,问道:“老爷子,这是您亲自种的吗?”
“嗯。”
“枯黄中带着绿意,真是漂亮。”
“都死掉了,有什么漂亮的。”
“它死得真是漂亮。”
“…………”
吴明刚拍完一记漂亮的马腿,唐妈妈就从屋里出來了,她叫吴明跟唐雨烟进去吃东西,两位长辈着两个年轻人进屋后,神神秘秘的交谈了几句,然后唐妈妈笑着拿出了手机。
吴明刚吃完面条,唐雨烟的父亲回來了,身穿少将军装,戴着眼镜,斯文儒雅,父女俩眉宇极其相似,吴明终于不再怀疑唐雨烟是买一送一的赠品了。
唐雨烟的叔伯婶娘接二连三的回來了,冷清的小院顿时热闹起來,吴明再次成了英雄纪念碑,每个人回來都要瞻仰他一番,眼神就像是死人。
等人齐了再开刀问斩吗?吴明的心一直处于忐忑中,直到唐老爷子邀他下棋,他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來,下了两盘棋,轮到唐家老爷子的情绪不稳定了。
一老一少对弈,吴明孤军奋战,唐老爷子有三名狗头军师,分别是唐雨烟的父亲跟两位叔伯,可是四拳依然难敌双手,吴明轻轻松松就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入夜,吃完饭,长辈们便放两个轻人离开了,沒有老虎凳,沒有辣椒水,沒有严刑拷打,也沒有刨根问底的追问家世背景,就是简简单单吃了一顿饭。
走出小院上了车,吴明实在是忍不住了,瞄了唐雨烟一眼,道:“你觉不觉得奇怪。”
“什么奇怪。”
吴明夸张的道:“你的叔伯婶娘全都回來了,就像开宗祠审判大会一样,我还以为他们会将我们大卸八块浸猪笼呢?”
唐雨烟翻白眼,懒洋洋的道:“都大卸成八块了,还有浸猪笼的必要吗?”
“杀了都还能奸,大卸八块为啥不能浸猪笼。”
“…………”
两人怀揣着一丝疑惑开车离去了,早先听唐妈妈的口气,他们都做好千刀万剐的准备了,加上长辈们一个个回來,吓得他们的小心肝一直噗通噗通的,结果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唐家长辈们对吴明的态度很奇怪,并沒有当成小偷穷追猛打,也沒有当成女婿热络欢迎,只是用一种诡异目光着他,笑得很是诡异,似友非友,似敌非敌。
唐家小院的大厅里,喝了酒的男人们正在喝茶,唐雨烟的父亲唐克敌推推眼镜,问道:“爸,这个年轻人您怎么。”
“不急不躁,明得失,知进退,果敢狡诈,此子不凡……”唐老爷子评价几句后,露出了一丝恼羞成怒样子,接道:“不过礼数很有问題,臭小子完全不懂尊老敬贤,下棋连赢老子十盘,他妈一点水都不放。”
唐雨烟的父亲跟几个叔伯失笑出声,唐妈妈笑着问道:“我们要拆散他们吗?”
“不用了。”唐老爷子哼了一声,道:“我会跟老阮打个招呼,一个月后,让小雨跟阮家小子正式定婚,让新來的臭小子自己着办。”
爬墙进來的小子,我们不打压你,如果想偷走唐家的宝贝,就你有沒有本事了,这就是唐家长辈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