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窗外忽然狂风大作,把窗棱子吹得“乒乒乓乓”乱响,有些花盆都被大风给刮倒在地上,摔得粉碎。
朱迪尖叫一声,猫腰躲入迈克尔的怀里,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凌天涯也有些惊慌,但是他的气势不减,表情没有失控的现象,不得不说这人到关键时候才能看出他的底气。然而,他身边的个保镖和门外的两名保镖全都闻风而动,拿出腑下的手枪把凌天涯团团围住,用身体将他围在中间,神情凛然地戒备四周,枪里的子弹已经顶上膛去,随时准备开枪射击。
房间里的气氛非常诡异,门外狂风大作,响声不断,凌老爷子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听得异常渗人。年轻的护士朱迪在迈克尔的怀中轻轻抽泣着,三名保镖拿着手枪四下警戒。大家的心里都有些明悟,这不是一般的事件,有股非自然的力量在这里产生。
而张晓凡则是按住凌老爷子的胸膛伏身皱眉观察,在慧眼的帮助下,病人的情况一目了然。
此时的凌老爷子已经不再是先前的模样,脸上的阴气浮于表,在胃中和胸腹腔上下缓缓流淌着一股浓黑的阴气,较起脸上的阴邪之气更盛,也更加的精纯。这股阴气延着经络在体内左冲右撞,想突破三枚护住心脉的金针。可张晓凡刚刚进房的时候便发觉异样,二话不说直接把金针刺入心脉穴道上,直接阻止了这股邪气的运动,只是金针护脉的时间不能过长,否则凌老爷子必会死于气弱。
“东西拿来了没有!”张晓凡急急吼道,所剩的时间已然不多,要是耽误了老爷子怕是性命堪忧。
“阿火,你去看看大洪是怎么回事,拿几样东西磨磨蹭蹭的……”凌天涯的话音未落,厅外便出现了一个高壮的身影,正是他的首席保镖方大洪。
“大洪,快把东西……大洪!”凌天涯说到后面,声音都变了调,那声“大洪”的叫声像是娘们的腔调似的。不仅是他,就连他身边的三名保镖都不约而同的把枪口对准了方大洪。
张晓凡皱眉一瞧,这哪是什么方大洪啊,明明是个伏身的厉鬼,对方伏在方大洪的背上,弯着腰喘着粗气,手中的酒瓶等物件拎在手上,面色狰狞的望着众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凌天涯倒抽了一口冷气,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忠心耿耿的保镖会出卖他,唯一的解释就是被东西给冲上了。
张晓凡见到此等情景,几乎毫不犹豫矮身窜上前去,身法向只离弦之箭般,直直的撞入方大洪的怀里。
方大洪仰天狂吼一声,举起手中的东西便向他砸去,可当他刚刚抬起手臂的时候,张晓凡劲透臂膀,合身猛抖,内力透体而发,近两百来斤的高大壮汉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凌空飞起,砸得古玩架子倒在地上,架子上的珍贵摆件全都片片碎裂,唯有一个青铜制成的古鼎没有事情。
张晓凡就地一滚,来到了方大洪的身旁,在对方还没来的急反应过来时,直接拎起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倒拎在空中,舌瞠春雷,口中怒吼道:“着!”
“咚!”方大洪的身躯被抡成一条圆孤,狠狠的砸在地下,脸庞与地面接触,那股动静不可谓不大,连凌天涯和他的保镖都不忍心再看上一眼,全都认为在这种暴力打击下根本无法身还,脑袋没有碎裂都是万幸了。
但是,张晓凡好像还没有完事一般,用右膝死死顶在他的腰眼上,脚掌死死的踏在他的腕部,唯恐对方起身。同时,左手成爪扣着肩膀,右手则是按在他的背心上,运起阴阳鱼猛吸。
大家都认为必死无疑的方大洪全身抽搐,身体剧烈颤抖,不一会儿便伏在地上不动。
张晓凡倒跟没事的人一样起身拎起方大洪,向房内一抛,对凌天涯等人说道:“把他看好,千万别再着了道。”
凌天涯几个都傻了,他的保镖更是举着枪楞楞的望着霸气十足的张晓凡,都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才是好。“张、张医生,你说大洪他没有死?”
迈克尔首先惊呼道:“不可能,这是违背物理力学的!”在他看来,那么重的打击,人体的颅骨根本无法承受,很有可能早就碎裂成片。
张晓凡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望着他,沉声道:“在华夏,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