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衣男子对于末日碎片的推论的确入情入理，但对于着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长大的许默这一代人来说，将心目中几乎被神化的内力解释成为橙色末日碎片能量，这确实让他心理上有些难以接受。

“不错，我可以给你个证据……”

白衣男子向猫面女子打了个手势，猫面女子再次站到练功人偶面前，以几乎与刚才完全相同的力道猛击一拳。

0！比刚才的数值足足提高了三成还多！

许默下意识的一跃而起，快步走到还在摇动的练功人偶旁仔细查，忽然注意到这次的人偶那柔软的特制橡胶表层再也不是一点浅浅的凹陷，受击打部位居然出现了一个明显的黑色拳印，甚至还可以从中闻到一股明显的焦糊味道，犹如被火烧灼过一般。

“这真是……内力？”许默难以置信抚摸着那浅浅的拳印，心头泛起惊涛骇浪，虽然他之前从未见过真正的内力，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于这种神奇力量的认知和判断。

“事实上，这只是一点不完整的内力运用方式。”白衣男子修正了许默说法的错误，起身也走到人偶身旁，略带遗憾道：“妙儿所修炼的其实是一份残缺的内力运用法门，只能将内力灌注在手上，增加一定程度的攻击力……这还是我当初在旧货市场的一本清代的古籍中发现的，似乎是某个读书人偷听了隔壁武师传授亲子武艺时偷录下来的部分。我曾经为此查过当地的县志，确实提到过在清朝光绪年间，当地有一个相当有名的女武师黎燃，武林人称‘九尾凤凰’，家传古武‘炎凤十八击’，后在一次兵灾中破家，从此杳无音讯。”

“古武？就是指所谓的内家功吗？”

“事实上，武术本是不分外功和内功的，没听说过‘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的说法吗？在古武盛行的时代，外功和内功本就是同时修炼的，只不过是根据各家功夫特点不同，修炼侧重点也不尽相同而已。但后来随着某种特殊原因，导致内力逐渐无法修行，内功也只剩下了纯粹用于养生的吐纳功夫，外功才逐渐变得一枝独秀，形成了我们现在所认知的华夏功夫……不过事实上，现在的外功可远不如当初的外功那样强悍。”

“因为现代人的体质关系吗？”许默记得好像在上见过类似的观点，不由问道。

白衣男子摇头道：“在得到相同锻炼的情况下，有着充足营养供给和医疗保障的现代人可比古人体质好得多……武术没落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热兵器的发展，而是因为支撑武术威力的核心力量已经消失了。”

“你是说内力？你说的某些特殊原因导致内力无法修行，那么这特殊原因是什么呢？”许默总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开始隐隐抓到了一些关键问题的所在。

“因为天地间一种不到的能量在逐渐消失，现在的科学界将其称之为‘纳米级末日碎片’，也叫‘末日尘埃’；而古人将其称为‘天地灵气’。”白衣男子爆出了一个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名称。

“天地灵气就是尘埃状态的末日碎片？”许默忽然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在一瞬间被彻底颠覆了。

白衣男子点点头道：“严格说起来，所谓的‘天地灵气’，只是红色和橙色两种末日碎片的尘埃状态而已，也只有这两种碎片才可以通过有意识的引导来进行身体的强化，其他碎片是没有这种特性的……”

“如果说内力的消失和外功威力的逐步降低，是因为所谓‘天地灵气’的消散，那么这和末日极光以及末日碎片的出现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这可能就像人的呼吸一样。”白衣男子缓慢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双手手指对顶成球型，推测道：“天地灵气并不是消散，而是在不断被我们所在的地球逐渐吸收，当这种能量在地球内部积累到一个极限时，就会如无法承受内部压力的气球一般突然将这种能量爆发出来，这恐怕就是末日极光形成的原因……也就是说，堪比洪荒时代浓度的天地灵气再次回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