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沛……”严颜甚至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带来的其他三名将领却也是随着高沛瞬间拔出腰间的佩剑,如风一般冲向了郭嘉!
“遁甲尸兵!现!”骤然被四个斗者同时攻击的郭嘉似乎早有准备一般,瞬间双手连动。
“轰!轰!轰!”刹那间,地面龟裂三具带着浓浓死气的士兵急速爬出,顷刻间便挡住了三个人的进攻。
“铛!”的一声,最后一个人也是被出手的裴元绍拦下。
“刷,刷,刷!”与此同时,大帐之中其余黄巾将领也是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出武器将连同严颜在内的五名益州将领全部包围在中央。只要秦阳一声令下,便会蜂拥而上将这五人全部拿下。
“住手!”秦阳一声冷喝,站起身走到按剑不语的严颜身边寒声道:“严将军,你这是何意?”
严颜面现怒色,恨声说道:“盟主,我严颜率领益州军攻杀在前,即便是敌军再如何顽强,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益州将士都绝对不会皱一个眉头!偏偏却是有一些人,不助我军攻杀也就罢了。反而在身后杀我益州的同袍!这种行为让我们这些拼死一战的将士们寒心啊!”
“严将军,你与他们说这些干什么?!秦阳,你要杀便杀!但只要你杀不死我,那我们十万益州军将士便会将你们这座大营彻底踏平!”高沛持着佩剑大喝道,剑锋直指刚刚与他对攻了一记的裴元绍。
“都冷静些!”秦阳用眼神制止住了跃跃欲试的裴元绍,沉吟道:“严将军,这里面定是有着什么误会。今日严将军只带了四位将军前来,而并没有出动益州大军,想必还是愿意与我秦阳静下心来好好谈谈的。不妨我们将这事情的始末好好说说如何?”
严颜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放开握着佩剑的手掌,叹息一声说道:“盟主说的极是,严颜自当奉命。”
片刻之后,在严颜与秦阳的命令之下,营帐之内的所有武将都尽皆收起了手中的兵刃重新落座。只不过帐中的气氛,却是没有丝毫的缓和。
秦阳见众人平静下来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严将军,我排督战队督战,只是为了激励益州军将士的攻城士气而已。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不成么?”
“哼!激励士气?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益州军中没有一个怕死的孬种,还需要你们来激励?!只是可惜了我们的那些弟兄,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了别有用心的盟友手中!”高沛愤然冷哼道。
郭嘉反唇相讥道:“高将军,我督战队所杀者,尽皆是畏缩不前的士兵。你这么说话,不知是何居心?”
高沛怒道:“畏缩不前?你那只眼睛到的畏缩不前?问我是何居心,我倒要问问郭军师,你汉中军斩杀我益州军将士,那你们又是何居心?!”
“都给我闭嘴!”秦阳寒声低喝,随后盯着高沛说道:“高将军,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的汉中军还是益州军。早在宛城诸侯盟誓之时我便说过,既然我秦阳身为大军盟主,那么所有盟军旗下上至诸侯,下至士卒便都是一家,执行同一个军令,对付同一个敌人!如有违逆者,立斩!”
“哼……”高沛自知失口,不由得面色变了一变,见严颜没有维护自己的意思,不禁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秦阳见高沛闭嘴,转头望向严颜说道:“严将军,我督战队所斩杀的所有士卒,都已经记录在册。何时何地因违反什么军法而杀的,都有据可查。若是严将军有任何怀疑之处,我即刻便可以令裴元绍将军将名册呈上,如有一个是错杀,我秦阳甘愿以命相抵!”
秦阳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严颜见秦阳面色凛然,也是不由得心中一动。长身拱手道:“既然盟主都已经如此说了,那我严颜便再没有任何的疑惑之处,今日冒犯之处还请盟主……”
“将军等等!”此刻,高沛再度开口拦住严颜的话头说道:“将军,我们的人都已经死了,有什么罪责还不都是他们随便编排?这种话你怎么能相信呢?”
“高沛!”秦阳一声怒喝,身形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之时已经到了高沛的面前不足半米之处!
秦阳盯着惊恐的双目沉声喝道:“我秦阳承天子令,受天下诸侯拥戴,任天下诸侯盟主之位。难道我杀几个士卒,还要请示你高大将军不成?!若是高将军你对在下的话有任何疑惑,不妨请移步到营帐之外,我秦阳已经很久都没有出手了,想必高将军已经把我当成一个任谁都能拿捏的老好人了吧?!”
“你,你想干什么?!”高沛明显的感觉到了从秦阳身上所释放出来的无尽杀意。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要他和战败过吕布的秦阳交手?!开玩笑,他至少现在还没有送死的觉悟。
“盟主大人息怒!”严颜见状虽然心中暗恨高沛多嘴,但此刻身为主将却是不能不管,当即身形一动来到二人身边抱拳说道。
“盟主刚才所说的话严颜完全信服,此事皆因末将不察而造成了误会。请盟主万万不要动怒,要怪就怪我严颜无用吧……”
“哼!”秦阳见严颜开口,目光不由得闪烁了一下,冷哼一声说道:“严将军不必自责,我秦阳是非分明,即便是恨也是恨那些鼠肚鸡肠妄加猜测的小人而已。至于此次督战之事,也是我秦阳鲁莽了。我本想带领黄天营来此助益州军一臂之力,却没想到益州军中自有豪杰猛士,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带领大军回奔古城大营。三日之后我会在那里摆上酒宴,静待为益州军的将士们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