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三年前，乔巴山肯定会不加思索的站到盟友苏联这边，可如今形势不等人，强大的苏联岌岌可危了，而一向不被人瞧得上的中国，却是突然一下子崛起了起来，成了各国纷纷拉拢的香饽饽，又是中立国，又得到轴心国和同盟国双方的联合帮助，发展前景是非常可以期待的。可以说，只要叶苏不被两大阵营给玩死，只要几年时间，中国绝对可以成为世界上有头有脸的强国。

乔巴山在苏联呆了不少年，对苏联是比较了解的，苏联的强大早已深入其心，而别动军是新兴势力，发展比较快，前景很大，这两方，在哪方没有完全倒下之前，还真没法说哪个更靠谱，所以，这才是纠结乔巴山的地方，他知道，一旦他站错队，恐怕就要万劫不复了。

就在这种纠结中，乔巴山得知方启翔一行辗转几千里经过内蒙、蒙古高原、曼达尔戈壁，到达了乌兰巴托近郊。蒙古宣布独立后，便一直遵照苏联的模式在发展着，国内各行各业都充斥着苏联人，方启翔突然到访，乔巴山自然不希望让苏联人知道，不然，有理也说不清了，何况他本身也想探一探别动军的口风。

乔巴山找了个视察军队为由的借口出了乌兰巴托，然后在途中让一个与他长得相似之人穿着他的军服离开，而他自己则精心打扮一番朝另一条路而去。几经转折。乔巴山在确认应该没这么快被苏联人知道后。才按照方启翔所在的方位行去。对于方启翔一行，乔巴山不敢怠慢，在见到之后，很是热切。

“方将军辗转几千里到蒙古，当真是辛苦了，如今苏联特工横行，我也不敢公开招待将军，有不周之处，还望将军见谅……”

“你我都是军人出身，这些俗套太俗。不讲也罢……”方启翔摆摆手。

“将军果然性情中人……”乔巴山坐在方启翔旁边，恭维了几句，然后主动问起了方启翔的来意。

方启翔是个直性子，不会拐弯抹角。直接道：“和你商量蒙古的未来……”

乔巴山听到一惊，虽然早知道就是这个事，但方启翔直接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震动的，喃喃一句，“商量蒙古未来？”

“是的，乔巴山将军觉得，蒙古的未来在哪里？是在中国好呢，还是在苏联好呢？”方启翔笑着问道。

乔巴山听到尴尬一笑，他本准备说在哪边都不好。不如自己单干，可随即收口，一只绵羊夹在两只老虎中间，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出现。可方启翔这个问题很直接，很犀利，不得不答。

斟酌了一下，乔巴山苦笑着问道：“那方将军觉得，蒙古的未来在哪里？请将军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