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和李存信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去,哼了一声。
李曜却不管他们,只是朝李克用拱手一礼,道:“是,大王。某是想对大兄说,李、王虽然败于存孝兄长之手,但此番作战,我方之所以获胜,并不仅仅是战力强横他俩家许多,还有一些别的原因。是以,某只是请大兄判断敌情之时,更加谨慎一些。”
李存信听完,哂然一笑:“十四弟,好意心领了。”
李曜见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也同养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拱手坐下。
李克用一诸将都无异议,便道:“好,既然都别无他话,那便是这般定了,你们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吧。存信,你留一下。”
李存信嘴角微微上扬,瞥了一眼李存孝与李曜,似乎面有得色。
哪知道李克用忽然又道:“存孝,你也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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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的一家酒楼,没有名字,楼外的幡上写着三个大字:“呼儿换”。
“呼儿换”是这家酒楼的招牌酒,这种酒是一种河东清酒,取名自然是因为李太白那句“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呼儿换的确是美酒,而且酒劲颇大,最得一些慷慨豪迈之士所推崇。只是因为价钱不便宜,因此往来这家酒楼的,多半是河东军中有些地位的将校军官。
今天呼儿换酒楼天字包间里,又有几位贵客,酒楼的掌柜其实已经熟识了的,正是河东军李存曜、李嗣昭等诸位将军。
“话说这李飞腾年纪不大,人又长得那般秀气,怎么都不像是能镇得住大军的人呐,可是为啥……某瞧着那些飞腾军的人提起李飞腾的时候,就跟提起自家耶耶似的,谁敢说李飞腾半句坏话,那他娘的就是他杀父仇人啊?”
“你这就是不知道内幕了,某家里那二侄儿在飞腾军做过事,虽说只是送菜,可是他也能到些事啊。你别李飞腾长得这么斯文秀气,人家在军中那可是人人心服的,为什么?因为但凡他要求大头兵做到的事,他自己都首先做到!他要求大头兵早上大冷天起来,绕着大营跑圈圈,要是换在其他军,早他娘的反了他的了!可是在飞腾军就不会,为什么?就因为每天第一个出来跑、跑在第一个的人,就是他李飞腾!他的要求是,他跑多少,大头兵们就跑多少。你想想,人家节帅大王的螟蛉、堂堂飞腾军使都亲自拖着两条腿在跑了,大头兵还有个什么话说?要是换了别家,你别说让军使去带着大头兵跑了,就算让军使骑马带着他们跑,人家还懒得大冬天起那么早出来吹风呢!”
“原来是这样……”说话那人肃然起敬:“这就难怪了,李飞腾带兵,果然不同凡响。”
“那是自然,人家可是连王家的学士们都赞不绝口……咦,那不是李黑鸦?”
“不奇怪,李飞腾与李黑鸦本就关系亲密,李飞腾设宴,李黑鸦能不来么?不过话说回来,李黑鸦平时可不像这模样啊?你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嗯……是有些不对劲,啊,某出来了,今个李黑鸦一定是有什么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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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上呕下泻,人都脱水了,今天略好一点,滚上来码一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