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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路?坂西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林权助愣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那里恐怕没有什么机会,我们驻哈尔滨的临事已经和那个‘全俄临时政府’最高执政霍尔瓦特(中东铁路管理局局长兼中东铁路护路军总司令)商量过了,对方死不松口……我们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派关东军去强占中东路吧?东京方面也绝不会同意这样干的。”
他说话的表情有些无奈,中东路毕竟是建在〖中〗国的土地上,和〖日〗本没有一毛钱关系,除了派兵强占之外,好像也没有夺取的办法。
不过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又看到坂西利八郎的神色连连变了几下,就有些奇怪地问:“坂西君,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锦囊妙计了?快说来听听吧!”
坂西利八郎沉默了半晌,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公使阁下,下官想向您打听一件不该打听的事情……现在东京方面是不是派了特使在福州和苏俄方面的特殊谈判啊?”
林权助也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点了下头:“是有这么回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不能再往外传了!”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代表〖日〗本政府去福州的是犬养毅和头山满两位老先生,他们用的是个人名义。而苏俄方面的代表是他们的外交部副部长,名叫阿道夫.阿布拉莫维奇.越飞。不过目前的谈判并不太顺利,俄国人只肯割让萨哈林州(库页岛)一地。”
坂西利八郎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那也不错了。有七万多平方公里,听说岛上面还发现了石油,正是帝国海军所急需的。”
林权助苦笑道:“可是寺内伯爵的胃口可大得很,他还想要后贝加尔州、阿穆尔州、滨海州等三个州,加起来差不多有120万平方公里了,我看俄国人没有那么好说话。”说完这话,他又反问道:“坂西君。这和我们接管中东路有什么关系?莫非你认为可以要求苏俄将中东路割让给我们吗?这恐怕有些难度……”
至于难在哪里,林权助没有说,坂西利八郎好像也不关心。他只是摆了摆手。嘿嘿一笑道:“下官的办法是想通过〖中〗国政府得到中东铁路,这两天下官和北洋政府的财政总长兼交通总长梁士诒见过几面,对方提出了一个抵押中东铁路以换取〖日〗本贷款的办法。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咱们出面支持他们驱逐盘踞在中东路上的沙俄残余势力。
既然咱们现在已经在和红俄方面磋商,最后想必总能达成一些协议的……到时候难免还是要同白俄决裂,还要承受英美的压力,那我们何不再多做一回恶人,把中东路一起弄到手中?将满州也彻底变成大〖日〗本帝国的势力范围呢?”
林权助迟疑了一下,反问道:“北洋政府穷疯了吗?怎么敢干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们就不怕英美法他们的施压了吗?”
坂西利八郎神秘地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来,将它双手递给了林权助:“这是北洋政府陆军参谋本部拟定的南下作战计划!段祺瑞和徐树铮准备以新编练的参战军为主力,进驻湖南,逼迫孙中山在广东实行地方自治了!所以他们急需大笔的军费……”
林权助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文件看了看,脸上的神色却复杂起来了:“一下投入六个师一个混成旅十多万军队,这大概是北洋的最后一搏了吧?万一打败了……”
坂西利八郎哈哈一笑:“打败了更好!〖中〗国恐怕就不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了!那样对帝国而言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林权助点了点头,又道:“把这个消息告诉广州和福州方面吧,同时再向他们表示。帝国可以秘密地向他们出售一批军火!”
坂西直起身子,嗨了一声,正准备要起身离开,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和室的移门就被拉开了。一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公使馆秘书冲了起来,一边在那里喘气,一边大声报告说:“阁下。湖南,湖南省议会那里出了变故啦!”
……
今天正是湖南省新一届的参议会开始履行职责的第一天。可是在湖南省参议会的议事大厅里面,这时却是一片纷乱的景象。议长熊希龄用力地敲着面前的桌子,却没有让这个乱哄哄的局面变得安静一点。底下两群议员已经扭打在了一起,不过却不是gcd议员和进步党议员们在打架,而是进步党的议员们不知道怎么就起了内讧!
会场内的一百零七名进步党议员,这个时候分成了“拥张”和“拥吴”两派!其中拥张派大概有七十来人,拥吴派则有三十几人。挑起今天这场冲突的是所谓的拥吴派进步党议员,大多是衡阳第三师防区或是湖南南部护法军政府控制区里选出来的议员。
他们在会议刚刚开始的时候,突然就提出一个选举陆军第三师师长吴佩孚为湖南督军,护法军方面的程潜为湖南省长的议案!而且立即就得到了会场里全部51名gcd籍议员和二十多个无党派议员的附议,这一下可就过了半数了!虽然眼下湖南省宪法还没有制定出来,这个省议会到底有没有权力选举督军也不好说。不过这样的决议一旦通过,那可就意味着湖南北洋势力的大分裂了!
会场里面其余的七十几个进步党议员当然不能答应了,可是在人数上又没有人家多,所以就只好动手不动口了。而gcd的议员,还有那小党派、无党派议员倒也没有去助拳,而是在旁边拍桌子打板凳的起哄。对进步党籍的议长熊希龄好一阵冷嘲热讽。
“熊凤凰(指熊希龄),你也是当过国务〖总〗理的,现在何苦给张敬尧做狗腿子?你这样干,连进步党的同仁都看不起了,还有什么脸呆在台上?快些下来吧!”
“你也是湘人呀!姓张的这两年是怎么压迫咱们湘人的?你就一点不知道?他的第七师打不过〖革〗命党,就知道在长沙、岳阳横行霸道,捐税比谭婆婆主湘的时候更多了几倍!咱们这个议会如果把这样的人选成湖南督军。岂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