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何不去你的宝马?”董卓忽然开口说道,其实是他方才未曾得清楚,心中倒是有些好奇这个敢于跟赤兔马一争高下的爪黄飞电。
曹cao眸子一亮,笑着说道:“好!”
出了宫门,只见那匹刚刚定名的骏马正安静的伫立在院子当中,曹cao朝董卓拱手道:“愿借试一骑。”
董卓呵呵笑道:“这马儿便是孟德的,又何须来借?”
曹cao于是牵马出府,加鞭往西园而去。来到西园,只见侯惇已经整军备战,他当下下马将侯惇拉到一旁,疾声问道:“元让,童英何在?”
“将军他刚才说担忧孟德你行刺之后无法脱身,亦是只身了前往宫中,留下我在这里整军。”侯惇见他神se仓惶,亦是迅速的答道。
“哎!我误童英!我误童英啊!”曹cao顿时垂首顿足说道。
“怎么了?孟德你”侯惇忽然想起曹cao本是去刺杀董卓的,此时偏偏却是出现在这里,因此话说了一半,面se顿时变得无比难。
“罢了,事情紧迫,你速速散了军队,与我一道逃命去吧。”曹cao也不多言,径直开口道。
“那将军怎么办?”侯惇急急问道。
“他见我事败,必定也会自行逃命的。”曹cao翻身上马,摇头道,“上马,我带你离开。”
“我要去寻将军!”侯惇却是倔强的转过身,先去解散了准备多时的士卒,然后往皇宫而去。
曹cao无奈只得骑着爪黄飞电望东南而去,而爪黄飞电果如想象一般,四蹄翻飞,快似闪电,片刻之后已经化作天边一个白点,消失在了东方的官道之上。
**********************************************************
“义父,这孟德试马为何许久未归?”长乐宫中,吕布等了良久也没等到曹cao归来,不禁开口问道。
“是啊,如此久了都还未归来,着实让人”董卓点点头,忽然面se一变,开口道,“刚才孟德献刀于我之时,你可曾见到有何异样?”
“唔”吕布仔细回忆了一番,皱眉道,“莫不是他本是要行刺义父,不巧被义父你及时喝破,因此才推说献刀?”
“只怕大有可能!”董卓目中jing光闪烁,片刻之后,开口道,“你去把文优找来。”
“喏。”吕布领命而去,不多时李儒便跟在他身后快步走来。
“大人唤我?”李儒朝董卓行了一礼,开口问道。
“嗯,刚才孟德来过”董卓将曹cao献刀的情形给李儒说了一遍。
“曹孟德是否行刺我也不敢妄断”李儒沉吟片刻后,缓声道,“不过此人在京中并无任何妻小,只有一人独居在寓所之中。不若大人您差人再去召他前来,若他没有丝毫疑问便随传召之人前来,那便是献刀,而若是不敢前来,则必定是行刺无疑!”
“那好,奉先你速速命人前去传召孟德。”董卓点头道。
“我亲自前去。”吕布沉着脸,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然而小半时辰后,只有吕布一人归来,脸se愈发yin沉:“义父,那曹孟德根本就没有回自己的寓所,我遣人去城门相问,城守回报说此人从东门遁去。城守曾相问,他推说是有义父您的差遣,要出京办紧急公事。”
“混账!”董卓一掌拍在案上,怒道,“我何曾给他什么紧急公事,此人必定是想要行刺于我!想不到我如此厚待于他,这竖子竟是包藏祸心,奉先你速速带人去,一定要将这竖子给我拿下,我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喏!”吕布亦是心中恼怒,想不到这曹孟德开始还与自己称兄道弟,到头来竟是连自己也骗了,此人绝不能留,否则让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放,“此人现在已出了洛阳城,敢请义父你将通缉文书遍发天下让其无所遁形。”
“好,文优你立刻命画师作画,将这竖子的图形画下,广发天下诸郡,有捉拿到曹cao者献于我者,赏千金,封万户侯,如若有人胆敢窝藏其人,与这竖子同罪论处!”董卓点头说道。
“奉先稍待片刻。”李儒点点头,却是又叫住吕布,转身朝董卓拱手道,“若是我猜测无差,此事必定还有同党,否则曹孟德必不敢一人只身前来行刺大人你。”
“同党?”董卓眉头微皱,开口道,“还有何人敢随这竖子一道作乱?”
“曹孟德原本乃是西园校尉,只怕这同党必定亦是在西园禁军之中。”李儒沉声说道。
“那好,奉先你再命人前往西园,给我查抄,只要与这曹cao有关系都通通给我抓起来!”董卓脸上闪过一抹狠戾,“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