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沐月听完他的诉说后,终于明白了他的苦衷:“原来如此,难怪容琳一再的无理取闹,父亲对她都诸多容忍。”
沐月从夏侯烨的怀里仰起头来看着他:“相公,父亲的说得对,咱们不能拿整个夏侯家来冒险。你无需对我歉疚,夫妻本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烦恼也要一起分担才对。你放心,以后我自己会多加注意的,绝对不会给容琳第二次机会来伤害咱们的孩子。”
“娘子,难道你不怪我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这件事吗?”夏侯烨很清楚沐月的性格,他们也曾约定过不可以欺骗对方,可唯独这个人的事他之前从来没有向爱妻提起过。
沐月想要作弄一下他,故意板起了小脸说:“谁说不怪的?”
只是五个字,就紧张得夏侯烨坐直身子用手按住沐月的肩膀:“娘子,我真不是有意瞒你的,其实在我心里早就当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是夏侯家的耻辱和噩梦,我和爹九年来都不愿再提起他。这一回若不是容琳对你和孩子下手,我也不会……”
面对他高度紧张的解释,沐月直接头向前将自己的樱唇送上,堵住了正在急语的朱唇,顿时房间里静谧而旖旎起来,忘我的热吻让他们暂时抛开了那些烦心的人和事,此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夏侯烨越吻情绪越热烈,感觉到自己身体当中似有一团火要冲出之时便将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吻停下,他需要息息火才成。现在沐月的身子不宜房事,要是再进行下去就算他忍得住不碰沐月,可那样也会让他自己更难受,他可不想半夜去洗冷水澡。
“娘子,谢谢你!”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句话,足以代表夏侯烨此时此刻的心情。
沐月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只好配合他降降火了,笑着对他说:“好了,我没有怪你,而且我能够体谅你不愿再提起那个人的心情。至于家里那个容琳,就让她瞎蹦跶吧!只要咱们有心防范,相信她未必有机可趁,你说是不是?”
夏侯烨点头笑了笑,再次将沐月抱进自己的怀抱里:“是!我坚决同意你说的,现在我夏侯烨对天立誓,就算拼上我这条命不要,也要保护好你和孩子。”
沐月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左手环上夏侯烨的腰身感动地说道:“我相信你。”
他们夫妻俩这儿和和美美的,将军府那边的三位主子可就没那么好了。
先说青竹苑里,李嬷嬷陪在夏侯老夫人面前说话。
“我怎么总是感觉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墨儿一开始对容琳就没有情,这几年来他更没留宿过琳琅阁一夜,对于容琳的爱找麻烦他早就厌恶了,也曾多次训斥。容琳这一次敢伤未出世的孩子,实在太过分了,可是墨儿今天怎么没有追究容琳呢?”老夫人自言自语着。
“老夫人,这天色不早了,您该歇息了,就先把那些个烦心事搁一边吧!”李嬷嬷是没瞧出什么来,她早已将主子的床给铺好了,帮主子更衣后又扶老夫人脱下绣花鞋上了床,并帮她掩好薄被。
可是这老夫人一夜不得安睡,因为梦见了她的四个孙儿。
而梅园的夏侯墨,心情郁闷之下陪着母亲用过晚膳之后便回了梅姨娘这儿,连贯两壶白酒后还在继续喝,大有醉一场的意思,却什么话也不说。
见他这样,梅姨娘秀眉紧蹙,握住夏侯墨那只提起第五壶酒的手,担心的劝道:“将军,身体要紧,莫贪杯了!”
夏侯墨眼神有些迷离了,可能是喝高了的原因,他推开梅姨娘的手提着酒壶站起来,晃悠晃悠的在这小庭院里望着天空。
“我知道烨儿一直在怪我,好不容易在月儿嫁进将军府之后我和烨儿的关系才缓和了些,没想到容琳的惹事生非又让我更加亏欠烨儿。”夏侯墨突然转身拉着梅姨娘的说问:“梅儿,告诉我,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梅姨娘已经听说了夏侯烨去琳琅阁找容琳算账的事,她倒没觉得意外容琳会做那种事,其实她膝下两子若不是自己平常多加小心,又有老夫人的庇护,恐怕早就着了容琳的道儿意外小产了。
夏侯墨的问题她无法回答,而现在最要紧的是劝夏侯墨不要再喝了,梅姨娘几番劝解之下,也可能是真的醉了,夏侯墨被扶到床上时倒头就呼呼大睡了。
虽说梅姨娘并不知道那个人的事,但她非常了解夏侯墨的脾气,见他苦闷求醉的模样,也满是心疼,很想替他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