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水蓝色挂着小铃的月形飞剑!
静静对峙,但眨眼间,双方同时启动。
一锥一剑,化作一金一蓝两道流光,精准无比地撞击在一起。
乒!
一声琉璃碎裂的清音,空中爆出一团碎芒,有若烟花,蓝金相间,煞是好看。
左莫恍恍惚惚睁开眼睛,全身剧痛,皮肤有如寸裂,他忍不住出呻吟。这声呻吟,也陡然让他恍惚的意识清醒过来。
自己能动了!
那股该死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他先是一愣,随即一股说不出的畅快油然而生,他想仰天大笑,嘴角还没来得及动,肌肉牵动伤口,立即化作一声惨叫。虽然不知道刚刚生了什么,但毫无疑问,自己赢了!
他手上还拿着粉色笺纸,上面写着两个字。
“坏蛋!”
字迹依然娟秀,说话口吻也不像年纪很大,但奄奄一息的左莫心中却不自主地泛起深深厌恶。
好狠毒的女人!居然想要他的小命!
这两个字肯定被对方设制了神识类攻击。能够通过两个字,释放如此恐怖的攻击,绝对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左莫对这点清楚无比。掌门和师叔们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他不知道,但内门师兄们,是绝对没人能够达到这境地。
也就是说,狠女人的实力要远超过本门师兄。
不过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他反倒没有多少害怕,哪怕对方的实力要远远超过他。
他听说过那些实力强劲的修者,对底层修者态度冷漠高傲。但是从来没想过,对方竟然会因为两个字而动了杀机!
哥单纯了!
左莫深深吸一口气,牵动伤口传来的巨痛,挣扎着爬起来,呲着牙挪到桌边。
还是鲜艳浓稠的朱砂,还是那支狼毫,左莫狠狠醮了好几下。
整支右手仿若断了好几截,轻轻动一下,都痛入骨髓。咬牙费力地握着狼毫,几滴鲜红朱砂从笔尖滴下,落在粉笺上,有若血迹,点点殷红。
因为痛,左莫嘴里下意识抽着冷气,右手握着狼毫,极其认真在粉笺留下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爷等你!”
把手上的笔丢掉,看了几眼,左莫出几声难听的怪笑。右手不听使唤,花了半个时辰,他才勉强把粉笺折成纸鹤。
可惜,没上次两个字写得好看,左莫有些遗憾。
一边痛得嘶声抽气,一边朝纸鹤灌输身体最后一丁点灵力。
看着粉红色的小千鹤消失在天边,他心中反复把这个狠女人诅咒了无数遍。
做完这些,油尽灯枯的他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截木头,一头栽在地上,直接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