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手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优秀炮手,大炮也是刚铸出来不久,外面的炮身都打磨的十分平滑,炮筒就更加不必说了,经过了严格的检验之后才算合格,可以下交给炮营使用。
临时驻营,每门炮也被沙包固定住了,每炮身后都站着相当多的炮手和副手,每炮过后,可以迅速复位。
清洗炮膛的清膛手也就位了,炮弹开箱,火药包都放在干燥防水的地方,一声令下,就能试射。
“呃,这个,还是算了。”
试射可以在装药上注意点,一样可以检验炮组的水平和火炮姓能。
不过曹庆按捺住了跃跃欲试的心理……这里距离中军营帐太近了,中间相隔不到二里路,一炮打出去,非得把孙传庭惊动了不可。
这里可不是清江,清江百姓每天都在轰隆隆的炮声中度过的,在隆隆炮声中一样吸溜着面条,浑不当一回事。
这里的百姓也好,军人也罢,对真正的火炮根本没有认识,炮一响起来,是会要出事的。
“火炮?”
赶过来的龚鼎孳也是识货的,军需司也是有太多关于火炮的差事了。
未来的战争就是火炮的天下,这一层的认识他也是有的。
远远的,一看到几门炮口向天的火炮和炮组成员,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见过龚大人。”
“龚大人!”
“龚司正!”
“大人!”
一时间就是乱哄哄的,先是几个标统和副标统,三个营的队官们,辎重营的统带和副手们,炮营的炮组头目们也是赶了上来。
好在礼节都是一样的,一律行军礼。
“诸位少礼。”
龚鼎孳抱拳还揖,算是还了众人的军礼。此时他已经忘了适才的光火,只是看着那几门火炮发呆。
“这是六磅炮,这是九磅炮……九磅炮鸡肋了一点,不过也很不坏。白文路,你怎么不弄几门十二磅炮过来?咱们的十二磅炮射程可够远的,拖拽起来,也不是很费事么。”
这个文官老爷居然这么内行,在场的武官也是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炮营对火炮的称呼也是来自泰西武官和传教士们,开始不大习惯,现在也是叫熟了口,再叫别的反而不习惯了。
“嘿嘿,”这时候也只能是白文路挺身而上了:“龚大人,十二磅炮现在铸的还少,咱们炮营现在列装的最大口径也就是它了。将来可能装十六磅炮,拉炮的马就得十几匹,不然的话很难机动。而且,也只能在有良好道路的地方用,十六磅或二十四磅炮最少三千斤以上,没好道路,一百匹马也不好拉它。这会子十二磅炮就是各营的心肝宝贝,末将拐这几门来他们当没瞧见,装傻充楞,要是敢动十二磅炮的主意,一准就被当场拿下来了。”
“戚!”龚鼎孳一脸的不屑,只道:“火器局的那几个家伙,老黄老李,偷偷带两门炮出来就跟玩儿似的,下回这种事找我,不过军法从事赔补损耗什么的,别算我就成。”
龚鼎孳这个军需司的司正和火器局打的交道可是多了,军需口和火器铸造原本就有脱不开的关系,多少原材料就指着军需去弄了,火器局的人见了都是奉若上宾,千万不敢得罪。
现在是四个炮营,将来炮营数量肯定会大大副加,每营现在配置大小火炮一百二十门,这个火力输出已经很恐怖了,最少,古斯塔夫在俄罗斯战场时,使用的火炮密度肯定是远远不如平虏军的配给。
“成!”白文路高兴的满脸放光,对着龚鼎孳一抱拳,笑道:“有大人这话,下回我把六十磅攻城炮都给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