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哥,我想听你弹琴!”
“南蓉妹妹,我有事外出,待我回来可好?”
许南蓉撅着小嘴哼了一声,道:“好吧,那人家等你回来了,你可莫要失言哦!”
许南蓉一直将他送出大门,目送他远去,再也看不见身影才转身而回。
三郎到了蛰仙居,定了一间上房,又在房中备置了琴棋箫管等各种乐器,以备两日后向素娥学习这些乐器。
两日后三郎依据两人约定的时间,提前到了蛰仙居,并嘱咐门前役仆,待素娥姑娘到来,无须禀报,直接引上楼来。
他端坐琴旁试了两首曲子,第二首没弹完,素娥姑娘就到了。今天这姑娘显然刻意修饰了一番,两道柳眉如月牙弯弯,乌黑的发髻上绾了一支银钗,轻施淡粉,略点瑶唇,颀长的秀项。大袖襦衣,玉色罗裙。同样一条玉带束着窄窄的腰身,将丰腴的臀部衬托的凸透玲珑。
在他看来,如果许南蓉是一朵娴静,欺风凌雪的梅花,素娥就是一朵倾倒众生的牡丹,偏偏又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媚态,可仔细看时这股媚态却又若有若无,使人欲罢不能,恨不得能得她一笑,立刻去死也愿意。
他呆呆的看着她,又想到了那个刘妃,暗忖道:“如果她真的是阴险、狠毒的刘妃,可真要媚惑众生了。”
素娥见他两眼发直,嫣然一笑,笑三郎脱口而出:“好个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今儿个我是见识了!”
“笑公子何出此言呢?”
三郎没想到自己几十年的心智,自诩定力高深,在这个女子面前却是频频失态,为了掩饰窘态,打岔道:“既然姑娘已经来了,我们不妨开始吧。”
说完自顾转回到琴瑟前坐下来道:“我弹奏一曲,姑娘为我指点一番可好?”
“全凭公子吩咐!”
三郎展开十指,错落而弹,一首《汉宫秋月》铮然而起。他正弹的起劲,沉醉其中,一只柔弱无骨的素手搭上了他的手背,一抹滑腻腻,温润舒适的感官触觉使他再也不能静心弹下去。
侧头一看,正是刘娥将光滑如玉的素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一种犯罪的冲动立刻升腾而起,可人家素娥却似没感觉一般,仍抚着他的手道:“公子应该这样,琴声才能回震、悠远!”说话的同时将他的食指用力向下按了按,又猛然抬起,一缕回荡久远的琴音绕梁不绝。
三郎暗暗佩服,人家心无杂念的教自己,自己却是邪恶了,忙平心静气,认真听姑娘说教。
如此两人肌肤相接,耳鬓厮磨,一直学习了两个时辰。男的愿学,女的愿教,三郎可谓得了不少启发。
素娥见三郎略有倦意,便又为他歌舞演奏鼗鼓。其姿其魅,诸如汉宫赵飞燕恐怕也要自叹不如。三郎看得更是如醉如痴。
到了午时,笑三郎命人送来饭菜,两人用了午膳,品了茶。又约定了下次相会的时间,才依依不舍,相互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