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结束三天后,南怀王府传出消息,南怀王病重归天,皇帝终于除去了心头大患,并再颁圣旨,与大宋永修百年之好,将南怀王各部分编入其他军队,南怀王的势力彻底土崩瓦解,北宋也终于消除了南方的隐患,可以全心全意对付大辽和西夏。
两天后古侗与公主正式完婚,四剑的计谋可谓顺利实施,原来古侗在擂台上的表现,前后迥异,全是兰剑的主意,一步步将南怀王父子引入圈套,并最终签下了军令状,古侗的武功远在沙力虎之上,只要没有这层后顾之忧,除去沙力虎那是手到擒来,没想到竟然一箭双雕,南怀王悲痛爱子,连痛带气,也一并归天。
五人此行虽然没有打探到黑水神宫的消息,却也可说是大获丰收,消除了宋朝南方的隐患,无意中为大宋免遭两国夹击立了大功。
驸马府张灯结彩,人人欢喜。四剑在后院忙着招呼女客,布置洞房。
古侗头顶皂翅纱帽,一身团花锦绣的大红袍,黑脸泛着红光,来往迎送着客人。此时此刻他仍恍如梦中,自己一个僻壤野民,一不小心居然成了驸马,娶了貌美如花的大理公主。
“真个是济身朝野,一步登天啊!”古侗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呃……很疼,不是做梦。
月色朦胧,宫灯摇曳,王公大臣们渐渐散去,古侗黑黝黝的脸膛上带着羞涩的喜悦,在洞房前左右徘徊,他既兴奋又紧张,不知如何踏入这道门槛,如何面对自己的新娘子。
“少主,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还不进洞房去,在这干吗?难不成被公主撵出来了?”竹剑不知什么时候绕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他。须臾,梅、兰、菊三个姑娘也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怂恿着古侗。
“我……我……,我没洞过房啊,该怎么办?”古侗着急之下,一张黑脸在宫灯映照下几乎变成了紫色。
“啊……”
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们也没洞过啊,这可如何是好?”
几个姑娘急的直搓手,也学着古侗摇头晃脑来回踱着步子。
“你……你们得帮帮我!”
可怜的古侗都快哭了。
梅剑忽然凑了过来,神秘兮兮道:“少主,我知道,这洞房得先揭盖头啊,然后……”
“然后怎么样?你洞房过?有经验?”古侗迫不及待向梅剑求援,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
“婢子……婢子……,少主,你欺侮人!”梅剑刷地从头红到了脖项,羞地如同一只烧红的大虾般娇嗔着,再也不理他了。
最小的竹剑见他笨拙模样,用力将他向前一推道:“什么经验不经验的,进去不就有经验了嘛?”
几个姑娘七手八脚将他推进了洞房,替他掩上房门,嬉笑着跑开了。
大理多习中原文化,结婚仪式亦颇似汉人。儿臂粗的红烛下,琪娅公主头上罩着红盖头,看不清容貌,却更衬得胸前贲起的弧线玲珑妙美,床畔偎着的丰腴无比的臀儿秀色可餐。
披红的桌案上,两只高挑玉杯中的美酒如琥珀般晶莹,散发着醇厚的酒香,酒香随着少女幽兰的体香飘过来,使古侗如醉如痴。一根刻着如意星的杆秤,在烛光下闪烁着,一端正向着古侗,仿佛正在向他招手一般。
古侗踌躇了片刻,鼓足勇气拿起了杆秤,走到了公主身侧,他听到的是琪娅公主比他还紧张的呼吸声。
哇,她比我还紧张,古侗忽然平静了,脸不红了,不过气喘的更厉害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古侗握了握拳,鼓了鼓劲忖道:“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呵呵,该紧张的是她啊!”
终于,他狠了狠心,运了运气,哆嗦着伸出杆秤挑下了美人头上那蓬红绸,一副绝美的娇容终于呈现了出来。
熠熠生辉的金钗银雀,如云似雾的鬓发,脉脉含羞的微阖杏眼,红润妩媚的雪腮,嫣红的唇瓣,古侗看得呆了,嗫嗫道:“公……公主!”
“相公,今日你我大婚之日不必如此客气,来,你我夫妻满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