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帐亲骑虽然凶悍。疆场征杀自然势不可挡。可攻城略地尚不好说。明日我们随时观察其动静。随机应变吧。笑公子伤势未愈。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守城还需笑公子和几位姑娘鼎力相助。”
“举手之劳元帅不必挂怀。”
几人辞别杨景刚出帅帐。却见前面一盏忽明忽暗的风灯下一美丽女子在寒风中瑟瑟而立。头上金钗摇曳生辉。两只素手紧抓裘氅箍紧了身子來抵御寒冷。翘首向大帐内张望着。
见几人出來。那美丽女子不顾一切地扑向笑雪风。口中哽咽道:“三郎哥。你总算回來了。你为了我吃了这么多苦头。你若是回不來。我也不想活了。”
她燕语莺声。似高兴又似委屈。竟然越哭越是动情。象是有无穷无尽的话要对笑雪风说。
笑雪风见來人正是云罗公主。看她哭的如此悲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姑娘见又有人投怀送抱。皆面现不悦之色。愠怒着将头转了过去。
笑雪风也意识到了不妥。忙扳开云罗香肩道:“公主莫要太难过。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公主能平安回來就是我笑三郎最大的幸事了。”
一旁许艳珠插话道:“是啊。风哥哥为了救你可是险些丢了性命呢。若是我等救援不及说不定风哥哥都回不來了。你这堂堂公主大庭广众之下还找谁哭诉去啊。哼。”
言语中满是醋意和讥讽。笑雪风本以为以她堂堂公主之尊。哪里能受别人如此挖苦。必然动怒。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公主非但不生气。还转过身來盈盈向许艳珠飘了个万福。许艳珠不知她搞什么名堂。只冷冷的看着她。并不作声。
却见云罗公主又分别向张小玲和许南蓉施礼道:“云罗参见两位姐姐。以后云罗哪里做的不对还请两位姐姐多多指教。”
两位姑娘面面相觑。人家一个堂堂公主放下架子给自己施礼。自己总不好再扳着面孔。张小玲还了一礼道:“公主言重了。公主乃万盛之躯。能瞧得起我们几个民女就是我们的福气了。姐姐可不敢当。指教更不敢啊。”
“姐姐不要客气。以后我们就是自家人。云罗若有不周之处姐姐尽管说出來就是。我也定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许艳珠气的面色铁青。许南容虽是温婉之人。但人家明摆着和自己抢丈夫。自己哪能再和颜悦色。也气呼呼地又转过头去。
唯有张小玲明白云罗公主现在的处境。当日救她之时云罗险些被侮辱。可是一丝不挂地站在笑雪风面前。姑娘冰清玉洁的身体不管笑雪风有意无意还是看到了。在这北宋朝代。女人把贞洁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也难怪云罗公主不顾公主尊严。低声下气地称自己几人为姐姐。她不这样又让她何去何从呢。
张小玲沉吟片刻道:“妹妹不要再客气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子风。外面天气寒冷。公主千斤之躯。伤害不得。你还是快些送她回府吧。”
两个姓许的姑娘听她称云罗公主做妹妹。齐转过身來道:“姐姐。你……”
“此事容我回去慢慢和你们解释。子风。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送公主回去歇息。”
听她如此说笑雪风心中甚慰。这才叫过在一旁打着灯笼。形容枯槁的凤儿道:“走吧公主。我送你们回去休息。”
云罗又施礼道:“妹妹向几位姐姐告辞。”
张小玲望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长叹一声:“我该怎么办。该不该收下她。我们已经有三个姐妹了啊……”
“噢。不对。还有一个在华山。”张小玲既看透了云罗的心事。更是苦恼不已。
次日一早。笑雪风等人刚登上城头。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队的辽国兵马盔明甲亮。人喊马嘶。又开始攻城。
又是一番惨烈的战斗。直打了两个时辰。辽兵又留下上千具尸体。可小小的遂城仍然固若金汤。萧挞凛无奈只得暂时鸣金收兵。
过了片刻。但见前排辽兵向两侧散开。中间闪出一队队钢甲骑兵來。只见这些气宇轩昂的骑兵个个盔明甲亮。胸前足有餐盘大的掩心镜明如秋水。手中弯刀亮如弦月。寒光闪闪。马匹也要比平常所见的蒙古战马大两号。更令人称奇的是战马也披着战甲。马头上还戴着铁制护面。
中间黄罗伞盖下一员女将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身挂金黄色的锁子连环甲。外罩凤袍好不威风。细看之下众将皆已认出这员女将正是大辽承天太后萧绰。看这阵势辽人今日卯足了劲要拿下遂城。
“御帐亲骑。”
宋兵多次与辽人交战。不只一次吃过辽人御帐亲骑兵的亏。早有人惊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