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尊银面死死盯着温珂,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像是要靠那四只激光眼,看个真切,看个所以然出来。
待三人走近,另外两个赤袍人恭敬地行了一礼,银面人点头示意,三个赤袍人退朝一侧,垂而立,待命而动。
两个银面一身洁白的绸袍,在黑夜里是分外惹眼,再加上那银噌噌的面具,搭配起来也算和谐,不过温珂此时心里却没来由地突冒四个字:雪上加霜,虽然这四个字和此时此景完全不搭扛,可是她却不知怎的就是想到了这四个字。
“你究竟是何人?来此又是什么目的?”两个银面人同时声,而且话语丝毫不差,就像是合唱。
温珂倒是没有料到他们如此的特别,难道两人是双生子,同吃同行,而且心有灵犀?稍稍分了一下神,她转而恢复如常,淡然道:“冥派不是一向很尊重恩人的么?看来这个说法欠妥。”温珂不屑的看向银面冥使,接着说道“至于目的,很简单,救人而已,倒是你们如此大动干戈的把我这个恩人带到这里,二话不说就要杀要砍的,真是三句不离本行……”温珂稍顿,突地如有新现,单手掩唇,不好意思的低笑道“或者说是狗改不了吃……”
还不等温珂暗示完,两个银面人已经齐齐飞身而来,眼看就要近身和温珂打斗起来,却才一眨眼,就失去了她的身影。
转头望去,温珂还是一手掩唇,早已鬼魅般的移到了两人身后数丈外。
“哟哟……两位这是演得哪出啊?人家话还没有说完呢,怎么就又暴露本性,动起手来了呢?难道真的是狗改不了那个啥”
两个银面从来都高高在上,哪里被人如此羞辱过,心中杀机立显,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就达成了共识:定要将此女毙在掌下!
温珂哪里不知道两人的想法,本来只是心中有气,想愚弄他们一番,没有想到杀手就是杀手,一点都开不起玩笑。(如果那是玩笑的话……)
杀气?杀气谁没有,动不动就露杀气太低端了!温珂决定不再玩了,既然别人动真格的了,自己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那……就先比比杀气吧。
温珂脸上泛起厉色,双眼一闭,催动金球,整个人周身开始散淡淡的金色光晕。体内,金球的部分能量分离出来,金球循环往复的度明显减慢,本来拖了半个周圈距离的白色光球此刻追上来不少,那白色光球已经不似最初的那般模样,现在居然隐隐透着亮色,寒烈异常,恐怕用银球来形容它更加贴切。
全身感觉丝丝凉意,温珂暗自思量:我催动金色能量势必会减弱它,那金球就很可能会被银球追上,如果那样我的经脉必然受损,到时别说御敌,恐怕自身性命都堪忧,所以一定要把握好度,不能让金色能量消耗过多,否则就不妙了。
思定,双眼一睁,黑色的瞳孔像无尽的深渊吞噬着周围的一切,两个银面对上这双如海深沉的双眸,心里没来由的升起畏惧之感。
温珂稍稍放出气场,那气息中满是寒意,笼罩在气场内的众人,尤其是两个银面冥使感觉到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冰凉刺骨,那股寒意一直蹿延出去,直逼心底,冻彻灵魂最深处。
温珂缓缓抬起一掌,整个掌面已经红,像一块烧制正盛的烙铁,两个银面冥使大吃一惊,这种对战的情景在他们数十年的生涯中是绝无仅有的,两人心底居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认命的情绪。
不自觉的两人朝后退了几步,就是这几步,已经完全预示了此战的结局。
一个清朗的声音自铜殿内传出“姑娘无需如此,恐怕是有误会,不如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
两个银面冥使闻声,迅掠回,站在三个赤袍人身边,摆出了相同的姿势。
温珂暗忖:这冥派中等级还蛮严明的嘛,上级一路面,就一个二个的像是门童似的,有意思。她保持姿势不变,脸上笑意已起:冥子,你终于还是忍不住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