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风松了口气,尴尬之色渐去:“对啊,这也太儿戏了。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
殷如行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我家乡对婚姻的看法和你们这里不同。你们这儿,婚姻,乃是结两姓之好。是两个家族的事。在我家乡,家族对个人的影响很小,大部分适龄男女都有自己的婚姻自主权。他们更注重婚姻本身的意义。选择一个伴侣,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忠贞以待,风雨同舟,相互扶持,共同走完人生的道路。”
云晓风思索了片刻,似是有些丧气,少顷又打起精神笑道:“我们这儿也是这样的啊。谁不是挑自己喜欢的人成亲。就是世家权贵,只要不是嫡长子,自己的婚事也是能提一些要求的。”
“怎么可能!”殷如行毫不留情的给予打击,“你不了解情况就别乱说。就我知道的几个权贵,没有谁家公子是想娶谁就娶谁的。他们娶的乐意,不过是想通了里面的厉害得失。又或者,根本不把女人当回事。妻子是管家生孩子的,小妾是貌美玩着开心的。真情。他们不需要。你别不服气,我就问一句,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他的妻子,又怎么会去一个接一个的睡小妾。庶子庶女成串的生?”
云晓风眨巴眨巴眼睛,小声的道:“只是逢场作戏,权贵间往来应酬。送的。”
殷如行冷笑一声,道:“凭她怎么来的,对于妻子来说。只要丈夫睡了别的女人。就是对她的背叛。既然男方撕毁了誓约,那么女方也不必遵守。我告诉你,这是天下间永恒的真理。没心才没妒。你反过来想想,如果你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睡了,你能一笑置之,不当回事吗?”
“怎么可能!”云晓风脱口而出,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音量缩小。脸色泛红:“我还没成亲,没有妻室。”
“假设呀。道理都是相通的嘛。”殷如行继续说她的观点,“将心比心。凭什么你不愿意的事,女人家就要愿意。你别看着这些人家表面上过得体体面面。其实那妻子的心里早就没有丈夫了怒剑龙吟。不,应该说是对丈夫没什么感情了。不过把他当个合伙过日子的对象。孩子、财产、社会地位,这些才是妻子一方倾注了感情和心血的。不信你看,若是有朝一日双方利益相侵,财产不大好说,不过和孩子、社会地位比起来,那妻子是宁可舍弃了丈夫也不会舍弃这些的。因为没了丈夫有这些,她还能活的很好。没了这些,单单有一个将背叛她当做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丈夫,她能活的好才有鬼呢!”
云晓风听的都傻了:“竟是这样。”
“当然。你自己分析分析就知道我说的有理了。你们这儿轻易离不了婚,大家就这么将就着过了。我们那里女子独立的多,宗族力量几乎没有。离婚率一年比一年增高的厉害。老大年纪不结婚的女人也越来越多。”说到这里,她想到了自己,轻叹了一句:“宁可枝头抱香死 何曾吹落北风中。”“当然。你自己分析分析就知道我说的有理了。你们这儿轻易离不了婚,大家就这么将就着过了。我们那里女子独立的多,宗族力量几乎没有。离婚率一年比一年增高的厉害。老大年纪不结婚的女人也越来越多。”说到这里,她想到了自己,轻叹了一句:“宁可枝头抱香死 何曾吹落北风中。”她不如她们,直到穿越找回了青春和时间,她才开始学习她们的坚韧。
云晓风没了声音,沉默的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后,他抬头,看着殷如行认真的道:“如果做丈夫的能一心一意对妻子,不……沾染别的女人。是不是就可以恩爱和美,风雨同舟,相互扶持,共同走完人生的道路?”
少年的眼中有着异样的认真。殷如行避开他的目光:“是的。只要那妻子心里本就喜欢着丈夫,就可以。”
云晓风顿时眉宇飞扬,笑意染上整张脸:“好的,我知道了。”
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殷如行咬牙不看他。少年的笑容太灿烂,烧的太火辣。
她不是懵懂没开窍的小姑娘。一个男人这样目光灼灼的看一个女人,怎么会不晓得这他的心思。可是……云晓风的爱恋不该放在她身上,他应该遇见一位同龄或者小一些的少女,一样的纯粹坚定,一样的热情燃烧。这才相配。她的情况太复杂,沾染上这样的少年,会毁了他的。
见对方避开了自己的视线,云晓风有些失落。很快又振作起来,体贴的问她要不要喝水。
殷如行谢道:“我不渴。对了,云公子,怎么走了这半天还不见出路,会不会是方向错了。”
“云公子!你叫我云公子!”云晓风突然勃然大怒,脸色一沉,生硬的道:“我不是什么公子!我们都这样熟了,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肯叫一声吗?”
殷如行嘴角抽了抽,他们哪里有多熟。
云晓风生气的别过脸,一言不发的朝前走。丝毫没有回答她刚刚问题的意思。
殷如行跟着闷声走了一段,看看天色,道:“快到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歇脚吧。”
云晓风不理她,步子迈的老大,呼哧哧的朝前走。
殷如行无奈,只好唤道:“晓风,找个地方歇脚吃午饭吧。”
云晓风眼睛一亮,立刻转头,笑眯眯的应声:“好!”
殷如行再度抽了抽嘴角,心里默念:不要和小孩子计较,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云晓风欢快的找了块干净的地面,折了枯叶铺好,将行李放下,取出干粮和清水,道:“眉眉,你先坐着,我去看看有没有野果子,摘一点回来。”
殷如行惊的傻了眼:“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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