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苏心然仿佛是受到了惊吓般的睁大双眸，几乎是下意识往后退。可就在同一瞬，她意外的捕捉到了夜烬离眼瞳中浮现出的戏谑笑意，一丝愠怒落在了她紧咬的唇角。

“你很享受看到我害怕的模样吗？”

“嗯，准确来说，我在享受你！”

夜烬离俊美如斯的面容上始终挂着模棱两可的笑意，但是，他的情绪俨然不妥。他明明就没有想要戏弄苏心然的心然，可他就是弄着她，他明明没有冷漠欺凌的想法，可他就是欺着她，仿佛享受着与她有关的一切乐趣。

正是因为如此，苏心然的气愤一点点在飙升。

“你是疯子！”

“现在疯的人是你，苏心然，如果说人在失控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那么我要善意的提醒你一句，接下来疯的人可能真的是我！”

这才是夜烬离真正的情绪，失控，找不到原因的陷入了狂乱之中。

直到，苏心然原本僵直在床边的身体慢慢的蜷缩了起来，她望着他的目光失去了锐利的锋芒而变得柔软，或是因为她累了，或是因为她无言以对。

“我是受害者，你不是！”

“谁说，我不是呢！”

夜烬离留下这么一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自嘲轻笑声，倏地，他收回了撑在她身侧的大手，连同一抹意识深长的视线离开，径自起身走进了浴室。

卧室里，徒留靠着床头瑟瑟抖的苏心然。

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