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盘膝坐下，大口喘息道：“不行了，不行了，才运动一会儿就喘成这样，真是老了！”

院长同样不拘小节，席地而坐，他拍着老师的背，助他调顺气息：“那小子把咱俩的对战经过个一清二楚，您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不是吗！”

老疯子斜觑着他，慧然一笑道：“你这人啊，有的时候脑子活络的要死，可有的时候，偏又死活都不开窍！”

院长默然不语，他不想再提起这个问题，因为一旦提到它，自己便不再是老师的徒弟，而是亲手将他软禁在这里数十载的元凶！

院长道：“话说，我也收了个徒弟！”

老疯子幽幽的道：“我以为你有了我的前车之鉴，就不会再收弟子了！”

无视对方话语中的责备成分，院长叹道：“大概是作孽吧，这家伙口口声声,嚷嚷着什么改革变法，都把我气疯了！”

“哈哈哈！”老疯子捧腹大笑，“来我当年是收错了徒弟啊，早先收这个徒孙就好了！”

“是啊。”院长尴尬一笑，“而且,他也是个天才，用剑的天才！”

“用剑？”老疯子略感疑惑，“独孤家人？”

“不是,他是个孤儿。”院长道，“而且，而且身世经历都和我一相仿，讽刺吧！我俩仿佛是孤儿中的两个异类，并由此走向思想上两种极端，不过他的优秀确实是让我无话可说！”

“呵呵，不管怎样，他起码打不过你，不像我，被自己的徒弟收拾了！”和院长坐在一起的时候，老疯子就像个喜欢抱怨的小老头，不时叙述着过往的种种，心中装满了不平！显然，多年前的那段记忆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院长心知是自己对不起他，可孩子既已成材，便拥有了独自的思想，并同时拥有了坚持这种思想的权利，他不觉得这是错，所以，在沉默半晌后，他道：“您错了，这孩子的天才甚至更胜于我，几年没见了，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战的过他！”

老疯子不可思议地道：“怎么可能？他有这么强！你可是时间啊，有什么东西连时间都能打败!不可能的，你不要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