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异己!”或许连父亲也难以想到吧,学院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样一个愣头青,硬是搅入了五世家的战斗中,并且成为了不容忽视的一环!好阴险,难道大将军当初选定学院为条件,便已经预料到了会出现此等的情况?
天倾喃喃自语,手上的力道在不知不觉间加大了几分,“吱呀呀”,本来平静密实的鱼缸上,竟在他这一摁之下出现了蝌蚪般的裂纹。[]
见主子如此,蔡墨禀报的声音戛然而止。
天倾将目光自前方移开,转而落在蔡墨的身上,“军师,那个野杂种显然已经投靠了南宫一方,为了对付他们,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在帅气傲人的天倾面前,蔡墨的佝偻丑陋显得尤为刺眼,不过,即便如此,他却仍然是戎帮第二,毫无疑问的第二,这第二的地位来自于他的精妙算计,还有阴险手段,如果说面对天倾时,戎帮人所抱持的心理是敬,那么面对蔡墨时,这层心理便自然而然的变成了畏!畏的来源是蔡墨的隐忍和不动声色!
曾有一次,几个帮众喝多了,在私下里讨论蔡墨的娇妻中哪个最漂亮,谈话本是发生在最为私人的密闭空间中,也不知如何传到了蔡墨耳力,结果,在没有任何帮规的处罚下,他们几人俱是莫名惨死,死状之恐怖让人咂舌,据说,见过死者尸体的人在那之后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夜都会被过度的噩梦折磨的筋疲力尽。而在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敢说这位一向低调的二帮主的坏话了。
见蔡墨俯首低眉,不念不语,天倾略感愠怒,道:“不让你说的时候,汇报起来个没完,现在让你说话了,却又装成哑巴,你这军师,当的还真是称职啊!”
蔡墨心知铁虎的死让对方心里不爽,他不敢顶撞,依旧低着头,做认罪状。
天倾猛的一拍地板,整个拳头随之陷入混凝土内:“我在问你话,说啊!”
蔡墨向后退了半步,随即跪倒在地,道:“今日三大将之死,实为我疏忽所至,请帮主责罚。”他叩首下去,一对广袖恭顺的贴在地上,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对方言语,他眉毛微微上挑,却在到对方鞋子的瞬间蓦然收回,始终保持着跪拜的姿态。
直到许久之后,天倾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铁虎的死已成事实,我问你,有何应对之策。”
“属下以为……”
“起来说话。”随着天倾冷酷的声音,一道劲力蓦然出现在蔡墨膝间,拖着他缓缓立了起来,即便这样,从旁边过去,站立的蔡墨也不比跪拜时高了多少,只是姿势稍稍舒服些,他道:“回禀主子,奴才以为今天之事,只怕是那乡野村夫的个人行动,其目的不在报仇,而是要以铁虎的首级去取的南宫的信任。”
“哦?有何依据!”听他如此禀告,天倾忽的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