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过去。问道:“我的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性命之忧!”
大夫叹了口气。道:“命是保住了,不过……”
“不过什么!”
“哎。您自己进去吧。”
“该死!”城主大步进屋,在屋里找到了躺在病榻上的儿子,鲍森奎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实的白色被褥,三个侍女正在他身边忙左右忙地照料着,见老爷进来,侍女们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城主心头不安,走过去,掀开被褥,在目光触及鲍森奎藏在被褥中的身体时,大叫出来,“他妈的,哪里来的庸医,把我儿子搞成这样,去,把他抓来,我要杀他全家!”
鲍森奎完了,他和萧皓辰的见面简单且直接,为恶甚广的他在交手的一瞬间败下阵来,落下了永远无法治愈的伤残身体!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在他醒来之后,会像头猎犬一样,全力搜索那个给他带来如此痛苦的男人!
同一时间,帝都,慕容家宅邸内,
眼睛上包着白巾的慕容天倾,正独自坐在慕容家偌大宅院的一隅,伤势恢复后,他搬出了曾经居住的东厢房,失去了鞍前马后的侍从们,更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地位和荣耀,他孤独的坐在这偏僻窄小的屋子里,面前是洁净平瑕的湖面。
“少爷,给您送饭来了,放桌上了啊!”这是平日里,他唯一能见到的人,慕容家的老奴。
天倾点点头,双手摸索着,抓起了递到眼前的碗筷,夹菜,吃了两口。
今天的饭里裹着肉块,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这样做的,他在心里这样想着,不禁夹了块肉,朵旎起来,自从搬到这里,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肉了。
“公子,好吃吗!这可是老奴亲自为您准备的,藏了好久,才带进来的。”
天倾道:“好吃,好吃,我们以前认识吗?为什么您会这么照顾我。”
“照顾您应该的,因为您以前在府里也非常照顾老奴啊!”话音一顿,他续道,“我那个天杀的儿子,不就是被你照顾死的!”
“啊?”天倾止住碗筷,停下了吞咽的动作,竖起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啊,我那个挨千刀的儿子,就是被少爷您照顾死的啊!”
“我们有仇?”天倾放下碗筷。
老奴道:“血海深仇!你知道,碗里的是什么肉吗!”
“什么!”
“那是我儿子的肉,我在他死后,把他切成一块一块的,用祖传的土法保持着肉块不腐,你吃的,就是这些肉,我已经等了三年了,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到你跌落谷底的这一天!”
“人肉!”天倾大口干呕,想要把刚刚吃过的肉块全部吐出来,老奴却不答应,他连续向前跨了两步,掐住天倾的下颚,把剩下的饭连着零星的肉块全部摁入他的嘴里,“吃,给我吃!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我今天就让你真的把人肉全都吃了,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天倾丹海被废,失去了异能,眼睛又被捅瞎,失去了视觉。现在连一个正常人都不如,根本不是老奴的对手,被他强摁着。把一大碗饭,全部吃了进去,吃完后,老奴怕他吐出来。又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用绳子捆住了他的双手,把他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哼哼哼!不会有人来这里的,少爷。你就好好享受享受这顿饭菜的美味吧。”说完,老奴起身欲走,不想刚走到门口,却被两人堵了个正着,这两人都是慕容天倾的哥哥,一个叫做慕容风起,一个叫做慕容晓春,其中风起是大哥。晓春是二哥。老奴乍见两人,心头巨震,暗道:怎么这么巧,平时没半个人来的地方,怎么今天一下子来了两人,而且都是他的兄弟?
作为仆人。他本能的对主家的人感到畏惧,在见到两人后。双腿哆嗦着,跪倒下去。连呼:“求饶。”
两人了被捆住的天倾一眼,嘴角挂着邪笑,并无丝毫怪罪之意,“你刚才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既然是喂饭,就要好好喂,这么粗暴怎么能行。”
他们接过老奴手中的破碗,悠哉哉的在碗里撒了一泡尿,然后递给老奴,“照顾好我弟弟,给他送点水过去!”
老奴起初还很害怕,待到两位少爷嘴角的邪笑,以及他们吩咐自己所作之事的时候,马上明白过来,“天倾乃是慕容家年少一辈第一人,虽然最为年少,但平日里,一直把两位兄长压制的死死的,这两人现在过来,想必也是抱着和自己相同的目的。”
明白了此点,老奴叹了口气,暗道:有了两位少爷撑腰,以后更是可以肆无忌惮的侮辱对方了。
他端着满满一碗的尿,笑嘻嘻地走到天倾身边,撕开他嘴上的胶条,笑道:“嘿嘿,你有福了,两位少爷要我喂你水喝!”
天倾自知那两人与自己的关系,绝不可能好端端地过来现殷勤,所以,一直紧闭着嘴巴,那名老奴哪容他如此,用黑黑的充满着污泥的指甲把他的嘴唇生生撬开,把一大碗尿全部灌了进去:“喝,给我好好喝!这可是少爷们赐给你的!”
弟弟遭受如此侮辱,两位少爷却端手站在旁边,哈哈直笑,他们兴致极好,全无怜惜之意。
连番受辱,天倾终于承受不住,干呕起来,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出,见少爷们的目光转而望向那些被吐出来的秽物,老奴会意一笑,摁着天倾的脖子,把他压倒到地上,“少爷们赏赐的东西你也敢浪费,给我吃下去,给我吃!”
奇耻大辱!
衰落枝头的天倾承受着最为可怕的侮辱!他的心脏凉丝丝的没有一点温度,勉力地支撑着身体,不让脸颊碰到地上的秽物,两位哥哥以及老奴的笑声就如一连串最为恶毒的诅咒,把他已经破碎的心灵冲撞的更加残破!
不知何时,他的双手握成了坚实的拳,随时可能鱼死破!
当然,如果真要拼命的话,自己现在能杀的也就只有老奴一个人,恐怕连两位哥哥的衣角都碰不到!
局势逐渐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着,蓦然间,门外传来了几声咳嗽,咳嗽声沉闷,低沉,充斥了无尽的威严。听到咳嗽声,两位哥哥的脸色马上变了,对着老奴努努嘴道:“别弄了,快把他扶起来,父亲来了!”
湖面上刮起了清风,堤上的柳枝随风轻摇,垂落的枝叶不时轻点湖面,泛起点点涟漪,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将水面上的倒影点成碎片。
慕容家家主,三位少爷的父亲显然是知道屋子里正在发生着什么的,他在十米之外的地方,有意的干咳了两下,到推门进来时,一切已经恢复到可以接受的状态,除了地面上残留的那些秽物,以及一个破碎的碗。
两位少爷低下头去,行了一礼,道:“三弟,胃口不舒服,我们过来。”
家主点点头,了老奴一眼,“把东西收拾好了,出去吧。”
如果说,和少爷站在一起的时候,老女尚敢直视他们的眼睛,在面对家主的时候,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压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慌忙的收拾了碎碗,打扫了满地的秽物,走出屋去。
两位少爷目送着他离开,心里暗暗侥幸罪行没有被父亲发现,哪里知道,这一切,早在老人的眼里,不过是有意放任罢了。
瞧着他们喜不自控的样子,家主暗暗摇头,心道:和天倾比起来,这两个人简直比猪还不如,只可惜……
他长叹口气,道:“你俩也出去吧,我有事要和你弟弟说。”
“父亲!”两人生怕天倾在背后说他们坏话,不禁央求道。
“出去!”家主的语气不容置疑。
老大慕容风起知道不可能顶撞父亲的意思,便道:“父亲,我有几句话要对三弟说,说完就走好吗!”
“你去吧!”
他靠到天倾的耳边,低语道:“敢乱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说完,他冲着父亲笑了笑,退了下去。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父、子二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