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是拜火教的圣物,今年因为是三十载一度的祭神之时,所以,才会由教徒护送。去往准备献祭给火神的几个村庄展示圣威,我就是利用这件宝物出城的当口将它截下,顺势丢到这里的,怎么没了呢!”黑老五把脖子深的老长。极其用心地左右寻找,“就在这下面,我明明把它扔在这下面的!”
“你也真是多事,得到了宝物还不马上带走,丢在这百丈深的长渊里做什么!”宝物不见。萧皓辰难掩悻悻之情。
“你哪里知道,离火九臻矛的外皮上附着有最为纯净的万火之精,不仅通体红艳,非常惹眼。更是必须要带着冰糊溟丝制成的手套,方能提起。我当时根本带不走它,只能丢到这里面!”说着。黑老五重拳捶地,长叹一声,“哪料到竟不见了!”
“快快快,你们快,那是什么!”顺着沈熙姚手指的方向,众人远眺过去,但见艳红丘峦的最前端,也就是蛇头眼睛的位置上,似乎有什么物体正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将军心中一跳,道:“在那,圣器并没有消失,而是和整片地面连为了一体,不,准确的说,只怕圣器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被你阴差阳错地扔到下面,回归本位,触发了某种远古的禁止!”
“那我们下去,会不会有危险!”艾玛捏捏胸脯,精神紧张地问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已经来了,有危险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了!”萧皓辰装出一副英雄涅,慷慨激昂地说道。
艾玛连吐舌头,对他的举动戳之以鼻。
将军则是眉毛上挑,充满狡黠地拍拍萧皓辰的肩膀,道:“你这话说的不假,既然东西就在眼前,也只能去砰砰运气了!”
“那还犹豫什么,咱们走!”
“请!”
“你怎么不跟上!”
“要寻那宝物,是为了让你从其中窥得玄机,凝练出属于自己的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干嘛随你一同犯险!”见萧皓辰脸孔一下子松垮了下来,将军续道,“况且,这里离的太远了,底下的情况很难明察,我们需要站在高处,随时警戒,并敏锐的应对各种变故啊!”
萧皓辰驻足不前,道:“不会,你这不是耍我!让我这个异能被封的人独自过去,不是等于羊入虎口,万一有危险,连跑都没办法!”
将军耸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悠哉地道:“反正去不去随你,你不过去,咱们就当白费这些力气,马上回去便好了!”
“这”萧皓辰紧咬下唇,沉思片刻道,“哎,我下去好了!”说着,他头也不回,竟真的攀着近乎垂直的陡峭崖壁,一点一点,向下爬去。
崖壁甚陡,萧皓辰向下爬的每一步,都必须极为小心,随时留意脚下的动静,这不,刚刚爬了没多远,就已经出现了两次危险的状况,土石流滑,尘土滚落,砸在千米之下的红色土丘上,就像被浩瀚的大禾噬了一般,连点声息都没有传出。
沈熙姚将这一切在眼里,不禁心头狂跳,紧张地道:“将军,让萧哥哥自己下去真的没关系吗?他现在没有异能,我怕他会出事!”
将军飘然一笑,正待解释,艾玛却抢先说道:“我的傻妹妹啊,自从踏上旅途,这萧大木头就一直因为异能被封,处于被人照顾的境地,惰性渐生,将军如此做,也是为了锻炼他的意志,免得以后道器炼出,却失了斗心!人之可贵,在于其心,失了向上奋斗的心。处处依赖他人,即便神功大成,也是得不偿失!”她秀眼一扫,道。“怎么样,将军大人,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啊!”
将军会然笑道:“知我者,艾玛姑娘也!”
“叫我名字也就罢了,非要在后面加上姑娘俩字,换做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客气。我却知道,你是在心里嫌我老,又怕我牙尖嘴利,说你的不是。所以特意加了姑娘两个字,来讽刺我!”
之前有萧皓辰当挡箭牌,将军从未和艾玛过多接触,此刻盾牌走了,和艾玛刚刚接触的一个照面。便已经尝到了她舌剑的厉害,心情大是起伏,却并无反感之意,反而想要和其辨个痛快。当下笑了笑,道:“姑娘者£操也,我称你姑娘≡然是赞你童真清纯,你又何必胡乱猜疑,妄自揣测呢!”
“这是妄自揣测?”艾玛眉毛一横,双手叉腰道,“我都三十上下的年纪了,却尚是处子之身,还被你以童真相称!你这讽刺的手段赁的高明啊!”
“这……”将军彻底无语了,没想到,不管怎么说,艾玛似都有理,可这分明又都是无理搅三分的胡闹,他总不能用强,束手无策的准备装聋作哑,不再说话,却不想,便在此际,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出了反击的说辞,“自古女人以圣洁为美,古人类时期各大宗教的圣女无不是贞节永保,一世不嫁,没想到在你心里,却将贞节视作可耻之物,咱俩见解不同,说法大相径庭也是可以理解的,总之我并无讽刺之意!”
将军的回击始终中规中矩,不似萧皓辰每次斗嘴都偏挑死穴下手,哪壶不开提哪壶,把自己气的半死,艾玛听他说话,心中的火气一下子消了几分,柔柔笑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将军的一番说辞,让小女子受益匪浅!”
将军抱拳回笑道:“岂敢岂敢,姑娘睿捷聪敏,实是当世少见!”
将军身材高大,艾玛他时,都要抬头来瞧,以前或许是出于地位的悬殊的关系,总觉得这人高高在上,即便是正眼去时,也觉得他的脸孔似的被雾裹住了,明明近在咫尺,却总是不分明,此刻,许是说的开心了,心里的包袱松开很多,间隙更是跟着缩小,艾玛抬起头打量将军时,竟觉得这人出奇的英挺,不凡,且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凌厉的气势,让人可以依靠。她以前之所以对萧皓辰如此重,便是因为从他身上,能够感受到同龄人少有的忧郁和沧桑,可此刻和将军一比,却真像个未长大的孩子,魅力大减,反倒是将军本人,对敌狠辣,对友诚恳,虽然不喜言语,但一行一动间,俱是考虑周到,别有深意,就好像一坛珍藏百载的好酒,让你越品越有滋味。
心念浮动,艾玛的眼睛却是始终不离将军的脸孔,这让后者有些尴尬,别过头来咳嗽两声,道:“其实,我对你的九阴之体也略有耳闻,似乎这并非不治之症,等回到军中,我找静颜给你,说不定会有转机!”
听他如此一说,艾玛心中大喜,凑近道:“真的吗,真的有治疗的方法吗!这可是你说的哦,回去可不能反悔!”
被她如此靠近,将军只觉得女人身上的香美味道迎面扑来,这是身在军中十几载的他从未闻到过的味道,以他的定力,也不免心头狂跳,脸色微红,又是假意咳嗽两声,整顿心境道:“额……我只是说有可能,毕竟静颜才是医生,具体事宜还要问她!”
“静颜!”艾玛心中的喜意冷却了几分,读着那两个字仔细咀嚼道,“听上去像个女生的名字!”
将军道:“那是我最为得利的军医,也是我的八位护法之一,她的医术,可是还在邀你前来的那位紫月护法之上!”
“怎么我听你提到她的时候,眉飞色舞的似乎非乘奋,她是你的老婆吗?”
没想到她会引申到这里,将军尴尬地笑了笑道,道:“姑娘玩笑了,军旅之中,哪能带着家人,况且,吕某曾在师傅面前立下誓言,一日不除虫族,便一日不娶妻生子!”
听他亲口承认并未结婚,不知为何,艾玛竟有一种如释重担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提及那个女子时,他口气一下子变得温和了许多,应该是有些暧昧,艾玛生性开放,虽然身不能及,但对于男女之事极为开放,喜欢的感觉来的快,退的也快,此刻,对将军的好感一经生出,便如决堤的江口,浪势滔滔无法抑制,依稀有点吃醋的感觉。
见她面色阴晴不定,久久不语,将军疑惑地问道:“怎么?吕某说错什么了吗?”
艾玛缓过神来,道:“你并没有说错,只不过,我觉得,那个被你称作师傅的人,只怕已经不把你当成弟子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着于在他面前立下的誓言呢!”
将军苦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师傅!况且,誓言的订立,本就是虚无缥缈之事,不在于你在谁的面前将它完成,重要的是,你为了完成它,所下的决心。”
“呵呵,说的好,像你这么有责任,有担当的男子,这个世上还真是难找了!”
“不娘取笑了!”
两人越说越带劲,越说越觉得相见恨晚,一见如故,黑老五在一旁听着,却是越来越心惊——将军?面前的人竟然是那位传闻中的帝国大将军?自己不会在做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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