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巫师统治了整个世界亿万年的时间，亿万年啊，那个时候，光明圣神在哪里？光明圣教廷要人供奉，要人捐献，要人祈祷，又什么时候显过灵，救过人。神？真是谁都听见，却谁也没有见过的东西啊。”

罗风道：“神，不存在吗？”

巫老冷道：“谁知道呢，谁都不知道。”

“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等你攻破光明圣教廷的总教廷时，也许就能知道了。”巫老忽然一转头，说了一句等于没说的话。

罗风苦笑道：“师父，您这样说，到底是存在呢？还是不存在呢？”

巫老一瞪眼睛，怒道：“我又不是光明圣教廷的教皇，我又怎么会知道。”

罗风追问道：“当年呢？你们和光明圣教廷对战的时候，难道没有见过？”

“见过？神吗？”巫老不屑道，“要真有神，估计一只手就可以把我们都灭了吧，结果呢？该死的光明职业者，还不是联合了其他职业者，搞了一个联盟大军，才把我们死灵帝国给搞垮了。真要打，他们是对手吗？”

罗风道：“可是光明圣教廷的高级光明魔法‘天使降临’，又如何解释呢？如果没有神，那这些所谓的天使，又是什么？”

巫老道：“我只能说，那些东西，确实是非人，非生命的存在，但要说是统治世界的神的仆人，我还是不信。”

罗风问道：“您，真的没有见过。”

巫老默然，眼神空洞，仿佛看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战，那一道光，那一道巨大如山峦天空般的光影，那确确实实是一个人的模样，那种力量，那种境界，那就是神吗？

仅仅是一瞬间的迷惑，巫老却陡然清醒，更是张大了眼睛，怒道：“没有！”

“这个世界，没有神！”

“您刚刚是……”

“没有！”

“可是……”

“没有，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巫老开始吹胡子瞪眼了，而罗风却无奈了。

罗风苦笑道：“巫老，要是等我有一天，真的攻入了光明圣教廷的总教廷了，到时候再冒出一个天下无敌的光明圣神来，那可真是死得冤枉了啊。”

巫老直接道：“那就一死而已！如果这个世界真有神，那我们也确实死得不冤了。”

罗风这才知道，什么叫作上了贼船，身不由己了。如果光明圣教廷所传扬的神是存在的，而且真的是世界唯一的神，那么死灵巫师最大的优势都是无意义的。对方都有一个神了，你还能如何？

但事实上，光明圣神是否是存在，巫老和基督恩基爵士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或者说，世人都说不清楚。

光明圣神是否存在，也许真的只有历任教皇才会真正的知道吧。

但是，大蝙蝠基督恩基爵士的倾向是存在，他认为光明圣神是存在的，所以他一心追逐着死神圣地的遗迹，认为“神”是存在的！而巫老则恰恰相反，他认为“神”是不存在的，“光明圣神”也一样是虚无的。

而真相，则谁都说不清楚了。

罗风叹道：“那么当年的你们，是如何败的。”

巫老一眯眼睛，哼道：“被暗算了，在竞选最高无上的死灵巫皇时，被光明圣教廷暗算了。”

罗风道：“在绝对的实力下，暗算？有用吗？”

巫老沉默一会，才冷笑道：“你真的想知道也无妨，光明圣教廷的突袭很突然，很卑鄙，而不可否认的，就是他们的实力也一样极强。我们败了，败在一个巨大的，光芒四射的人影的手中。”

罗风悚然一惊，巫老冷笑道：“不错，就如你所想的一样，正是光明圣教廷的至高魔法的‘降神术’。如果有神，那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过。”

“别问我那是什么东西，它是不是就是光明圣神，我的答案还是一样，没有！不知道！”巫老瞪大了眼睛，“光明圣神是光明圣教廷的根据，是他们统治世界的根本，是最大的秘密，要是真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光明圣教廷早就不用混了。你要想知道真相，终究只能是自己去探索，去发现。起码，我无法告诉你！”

“但我可以告诉你，在亡灵魔法师的眼中，全能全知，无法战胜的神是不存在的，我们更相信自己！相信这一个无边无际的亡灵位面，就是我们的圣地，我们的根本。光明圣神，在我看来，他恐怕，就是一个人！”

“神！就是人！”罗风这才真正的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