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小喽啰凄厉的叫喊声从远处传扬而至。
天王寨的聚义厅中,单雄信与翟让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神儿中看出两个字儿——来了。
小喽啰连滚带爬的进了聚义厅,惊慌失措的大声道:“天王!官兵杀至!”
“哼!”
闷哼一声,雄阔海抄起自己的紫铜棍扛在肩上,傲然道:“慌什么?待我去看看!”
言毕,雄阔海一马当先,直奔一线天而去。
单雄信蹙着眉头,道:“兄长调遣些人手,我随三弟去看看,给他压阵。常言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伍昭,恐不好对付!”
翟让了然的点点头,急匆匆的去调遣人手。
雄阔海扛着鹅卵粗的紫铜棍,乘骑一匹大黄马,风行奔到一线天。
还没等出一线天的峡谷幽径……
“什么狗屁天王寨的狗屁天王雄阔海!你给本将军听好喽!快快出来服罪受死!否则,待本将军攻杀进去,必夷平你那藏污纳垢的狗窝!”
雄阔海哪里受得了这个?鼻子中喷吐出来的气儿都跟牛一样,咬牙切齿的打马快行。
眨眼间出了一线天,雄阔海勒住战马,紫铜棍遥指出言大喊的人,喝道:“呔!兀那贼撮鸟!本天王在此,尔安敢大放厥词?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儿!”
一线天外。
五百余郡兵严阵以待,摆开架势。
阵前。
吴凡与淳于越压阵在伍昭身后,各怀鬼胎。
伍昭身着莽龙白袍,外套龙鳞银甲,头戴顶凤翅银盔,坐下一匹照夜玉狮子马,手中一杆丈八蛇矛亮银枪,威风凛凛。
反观奔杀出来的雄阔海,坐下一匹大黄马,身着麻衣,袒胸露腹,手中提着紫铜棍……
如果说伍昭那是卖相惊人的英武将军,那雄阔海就是深山野人,野兽模样。好在雄阔海生得高大,黑铁塔似的,着实叫人不可小觑,没有一出场便被压住气势。
“将军小心!”,淳于越提醒道:“此獠力大无穷,将军切莫与其硬撼,当游击之!”
“驾!”
淳于越的提醒还没说完,伍昭已经双腿一夹马腹,奔着雄阔海杀将过去。
“找死!”
雄阔海不甘示弱,一勒马缰,催动战马,举棍相迎。
“吭——!!!”
好一声惊天巨响,震得双方观战人马心惊肉跳。
俩马交错,阵前调转。
伍昭不留痕迹的甩甩麻的双臂,心中原本的一些轻视,全部被抛之脑后,暗道:【好贼子,好气力!】
之前伍昭听淳于越不断地形容雄阔海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武艺高强,实际上他内心里还是不以为然。每一个武人的内心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更遑论是武艺已经臻至极高层次的伍昭。在伍昭看来,山间野匪,粗鄙不堪,怎是自己的对手?但,在刚刚那一下交手中,伍昭知晓,对方,恐怕真的很难对付!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雄阔海之前同样听吴凡、听单雄信形容伍昭是如何如何的勇武不凡、如何如何的勇盖绝伦,心中不大服气。但,在刚刚的那一下交手中,雄阔海明白,只怕吴凡与单雄信所言非虚,说的全都是实话。
面色严肃,转动手中的丈八蛇矛亮银枪,伍昭双腿轻轻磕一下照夜玉狮子马的腹部,使得照夜玉狮子马小跑着,再次冲击过去。
雄阔海眉毛一挑,暗暗将状态调整至最巅峰,紫铜棍的一头杵在地上,就那么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