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伍昭眼中有不忿神色,吴凡指着伍昭,道:“你看!我就说嘛!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对不对?可你不妨想想,你在最初来荥阳的时候是不是信心满满,以为哪怕只有自己一人,依旧可以做好一切?有没有?当你来到荥阳却陡遭冷遇时,你是不是被内心的愤怒冲昏头脑,虽然你并未表现得很明显?有没有?再有,当淳于越出现的时候,你觉得已经不需要我了,却根本没想到居然会遭此大败?有没有?”
面对吴凡的质问,伍昭挑着眉毛,涩声道:“这与你嘴里说的,我此行真正的目的,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去啦!”,吴凡微微昂头,道:“依照你之前的性格,哪怕领军打仗,也绝对做不好!所以,靠山王才会把你单独派遣来,就是想让你吃吃瘪、碰碰壁,从而真正的磨砺心性,知晓该如何与人相处!对于一名将领而言,身先士卒容易,融入士卒却并不容易。你如果还是那样的骄傲矜持,只怕这辈子大不了也就是个颇富勇武的战将,而不是上将军!老王爷对你期、望、甚、高啊!”,顿了下,吴凡扯着嘴角儿,道:“在我看来,将军你早应该于洛阳千户所任职千户的时候,就应该学会这一切!”
伍昭沉默下来,豁然想起自己前来荥阳时的场面,还有靠山王当时那意味深长的表情……
恍然间,伍昭抬头愣愣的看着吴凡。
吴凡抿着嘴角儿笑着,道:“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将军可记得否?”
“以铜为镜……以古为镜……以人为镜……”,伍昭深吸了口气,站起身,给吴凡施了一礼,叹道:“警钟之言,人深省,怀彰,受教啦!多谢!”
自称表字,已足见伍昭姿态放得有多低。
吴凡连称“不敢当”,伸手去扶伍昭,却是扯动伤口,嘶嘶哈哈的叫个不停。
“其实……”
吴凡捂着伤口,眼睛一转,笑道:“天王寨的事情很好解决!”
伍昭来了精神,道:“吴百户可有良策?”
吴凡抿了抿唇角儿,笑道:“变通即可!”
伍昭没大明白。
吴凡继续道:“之前我曾与将军说过,清剿匪患,不代表要将所有的绿林土匪杀掉!只需要把他们从这里赶跑便算!”
伍昭比划了一下,说道:“就那么放过他们?”
吴凡摊着手,道:“除非您不想完成任务、除非荥阳郡兵可以不遗余力的帮助你!可惜,都做不到!”
伍昭看着自己那杆已经弯掉的丈八蛇矛亮银枪,心中还是很不舒坦……
吴凡幽幽的说道:“另外。将军难道不觉得雄阔海,是个非常不错的对手吗?”,眼睛转着,吴凡抿着唇角儿道:“如果,将军愿意与他们谈谈,我与他们尚有些交情,可以保证他们乖乖离开的同时,还能让雄阔海帮您!要知晓,帝国攻打燕国,可是最后的立功机会啦!狼多肉少哟!有了他的帮助……嗯?”
伍昭感觉自己的正常认知已经被摧毁,张大着嘴巴:“这……也行?”
吴凡耸耸肩,道:“变通嘛!”
伍昭似懂非懂的点头,还是很不可思议。在他看来,前一天还拼的你死我活的仇敌,居然可以转变成为朋友、战友,天啊!怎么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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