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渐凉,大地一片萧杀,饱受兵祸摧残的西域人民苦不堪言.先被鞑靼人狠狠蹂躏一番,亏得上帝保佑,战火才没有波及整个西欧。可没消停多久,突然冒出一支所谓的罗斯虎贲团,兵不血刃占据西里西亚。神圣帝国疯狂围剿不成,反遭血腥报复,教廷也来凑热闹,战火一时燃遍西欧全境。
国破家亡,也得力于苏珊娜公主,马扎儿人民才得以休养生息。不识时务,西里西亚周边的国王可倒了血霉,一个个自食其果。波兰王最惨,王后变为仇敌之妻,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家底又毁于一旦,只能躲在远离边境的堡垒中苟延残喘。
波西米亚王也毫不逊色,先被偷袭,付出惨重代价才全身而退。鼓起勇气再战,结果更惨,国内的反对势力也借机作乱,王位岌岌可危,此生只怕再也无力报仇。
作为帝国的急先锋,到处兴风作lang的条顿骑士团同样遭遇当头一棒,副团长被生擒,五千骑士团全军覆没。全凭罗斯驸马爷开恩,才堪堪逃回一百余众,靠诛杀奥地利边民谎报战果,藉此维系昔日荣誉。
三千柏林军有去有回,可人数锐减,部分人还被迫充当虎贲团的暗探和爪牙。柏林一战,城堡易主,五万余德意志联军将士惨遭屠杀,帝皇为之震怒。再战伦兹,年少国王侥幸逃离,随行的两万余精锐又被虎贲团蹂躏。除去逃出虎口的三千卫队,余众要么化为亡魂,要么沦为俘虏,消息不胫而走,德意志众诸侯噤若寒蝉。
被风起云涌的各路反帝联盟死死拖住,最精锐的西西里军团深陷其中,帝皇腓特烈二世只能徒叹奈何。想法设法抽出部分精锐,赶赴巴伐利亚保护年少儿子,颁发确认罗斯公主卡娃殿下为西里西亚女王的黄金诏书,以暂时换取虎贲团的让步。至于以后的形势到底会如何发展,恐怕连上帝也难以说清。
一直随军,亲眼见识过喷火神物的巨大威慑力,也领略过虎贲团的无敌战斗力,大惊失色的教廷特使老半天也没吭气。欣喜归欣喜,但至少明白无利不起早的道理,副团长海因里希·冯·霍恩洛厄同样闭嘴不言。
斜睨两大使节,周文龙话锋一转,“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能否与神圣帝国取得和解尚存疑问。一切还须仔细斟酌,两位大人也不用为此着急上火。今时不比往日,眼下我虎贲团已站稳脚跟,谁敢主动为敌,等同找死。教廷与帝国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与我虎贲团无半分关系,至于我军最终到底帮谁,嘿嘿……”
压根不需要猜测,相互看看,心知肚明的两大使节暗暗苦笑。罗斯驸马爷话有所指,含义不言而喻,谁的条件更优厚就会倒向谁。行径虽不咋地,但也无可厚非,国与国之间不存在怜悯,只有利益才能决定一切。沉默一会,教廷特使抢先开腔,“驸马爷光明磊落,臣衷心钦佩。不如这样,臣今晚就返回,待禀明教皇,再来与驸马爷好好谈判。
“也罢,大人心忧教廷安危,强留的确也不大妥当……”顺水推舟,周文龙拱手致歉,“忙于军务,对大人招待不周,本将深感不安,请大人多多担待。对于教廷提出的条件,本将会如实禀报卡娃殿下,待商讨后再派人回禀教廷。声明一下,我虎贲团上上下下对入教并无异议,只是对教廷额外开出的苛刻条件尚存疑虑,请大人见谅。”
送走愁眉苦脸的教廷特使,命人请入候命已久的奥地利使节,周文龙先发制人,“贵国既然拥护教廷,为何止步边境?眼睁睁看着我军与帝**团大战,却拒不施以援手,究竟意欲何为?”
聆听翻译,早料到彪悍的罗斯驸马爷会发难,奥地利使节不卑不亢,“臣拜见尊贵的驸马爷,我大军已全线撤离边境,此举已说明一切。虽拥护教廷,但我方同样得罪不起强大的神圣帝国,还请驸马爷体谅一二……”
斜睨沉默不语的条顿团副团长,暗自揣摩,继续狡辩,“我军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暂时观望,见贵方兵强马壮,所以才放心离去。敝国国君忙于政务,实在抽不出时间拜会驸马爷,臣代为赔罪,请驸马爷千万别生气。”
“忙于政务?怕是忙于应付来袭的波西米亚军吧?”沉声反诘,周文龙毫不客气,“对战事袖手旁观,分明等着看我军笑话,大人难道不怕我虎贲团挥师进攻贵国?”
张口结舌,奥地利特使自觉闭嘴,窥探声色俱厉的驸马爷,看看一旁幸灾乐祸的副团长,暗自琢磨对策。临行前国王曾反复交代,无论罗斯驸马爷如何反应,都要淡然处之,想尽一切办法签署盟约。沉思一会,谨慎开言,“我方的确有苦衷,但跟波西米亚军毫无关系,无论波西米亚国内政局如何动荡,对我国也够不成任何威胁。贵军勇猛无敌,但毕竟势单力孤,眼下已与神圣帝国不共戴天,即便帝皇暂时妥协,只要日后局面占优,一样会大举报复。强强联手,方能共度难关,如若驸马爷对结盟感兴趣,敝国国君会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让教廷尽早承认贵军,请驸马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