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在疑惑到底是谁搞错了,有符文祭司那近似yu盖弥彰的话,我突然感觉事情好像并不是谁搞错了那么简单……
似乎还别有隐情啊……问题是,究竟是什么事需要让野狼也不得不闭嘴?
不过,既然野狼似乎是在刻意隐瞒某个秘密,我也不好强行询问太多,毕竟,我感觉自己的面子还没大到可以向野狼提出要求的程度——哪怕事情跟我的终生大事有关……
我曾经有过妻子?!
我摇摇头,把那个似乎很荒谬的念头甩掉,把面前的门完全打开,闪身让道。
无畏迈着地动山摇一般的脚步从我面前走过,然后停下来等着我。我也只得放弃一个人静一下的念头,关上门跟了上去。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我接通通讯频道看有没有什么我能执行的任务。
弗尔海姆说道:“你和阿尔斯兰先来舰桥待命。能找到路吗?”
野狼没有来过这里,所以他们发过来的电子地图上没有这块区域,没有现成的地图可以指引我前进,我又不能像执行扫荡和占领任务的芬里斯凡人部队那样摸索着走哪儿算哪。不过既然西尔维娅已经去了舰桥,我只要追踪着她的足迹走下去就好。
走廊很宽,足以容纳战车同行,所以无畏机甲那庞大而笨重的躯体走在里面也没什么碍事的地方。他的两条短腿看似笨拙,但那只是相对于他的躯体而言看起来很短,实际上比人的腿要长得多,因此看似不紧不慢的步伐我却需要加快脚步才能跟上。
这台名为阿尔斯兰的无畏机甲有着太空野狼标准的铁灰se涂装,也像大多数野狼战士那样身上披覆着狼皮斗篷,两条粗长的狼尾巴垂在胸前——或者说面前,反正是躯体的正面。他的右侧装备着一门六管冲锋炮,左侧却不是无畏通常会用的动力拳头,而是闪耀着电芒的超大型动力爪。那门冲锋炮是对抗步兵的绝佳武器,无论常规的部队还是超重装步兵,在那恐怖的弹幕之下都会顷刻间灰飞烟灭。至于爪子,看爪刃那令人生畏的长度和锋利度,我感觉别说是步兵,哪怕战车的装甲,在他的巨爪之下恐怕也会被轻而易举的撕裂开来。
他的身体正面还挂着一些皮质的经卷,上面写满了芬里斯的符文。我不认识那些文字,但我头盔里的机魂有很方便的翻译功能,因此我能从单眼镜片显示器上了解那些内容。那记述的是这个老兵令人肃然起敬的一场场战斗和胜利,
记叙起始于第四十一个千年的第746年,那一年阿尔斯兰正式成为了太空野狼的一员,结束于第999年某月,也就是不久之前,他在某个行星上对抗钢铁战士,最先堕落的初创战团之一,这场战斗提及了奥德克兰特的铁鹰,我猜哈维就是在那时上了太空野狼的船。
一张张长长的羊皮条幅用密密麻麻的细小文字记述了两百五十多年间阿尔斯兰所经历的超过一千场战斗。这些战斗,战场遍及银河的各个角落,交战对象囊括了几乎已知的帝国所有敌人,绝大多数时候,野狼都是在用绝对劣势的兵力去对抗百倍千倍于己的敌人,并创造出一个个奇迹般的胜利。
我无暇去仔细关注那一场场战斗,但其中一条与众不同的记录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第四十一个千年的第987年,阿尔斯兰战殁,并以无畏机甲的形态重生。
没有记录战场,没有描述作战对象,更没有描写过程,只有一个简单的时间点,标记着一个老战士告一段落的战斗生涯。这样一条突兀的记录,简直奇怪之极!
是什么样的情况,导致骄傲的野狼都不愿意提及?
规模太小以致懒得说?当然不可能。能让一个历经两个半世纪战斗生涯的老兵都身受重伤的战斗,肯定是惨烈到极点。
一场耻辱的惨败?更不像了。这些记录中失败的战斗也不在少数,野狼对自己的失败并不是讳莫如深。再说既然有能力把伤员带回来,说明就算是战败也是有条不紊的撤退,不像我们防卫军常见的那样不可收拾的大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