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御医听后愈发困惑了,皱眉道:“据老朽所察,军师体内并无寒邪侵染,按你所说军师在外面足足睡了一下午,这么冷的天是必染寒邪的,这就更奇了,老朽实在是……”
“可是邪祟所致?”绿绳儿担心的问。
宗御医微微点的头,道:“从医道来讲老朽难得其解了,甜乡公主所言或许有些道理,不过这就非老朽所能了,可一边去请别的御医来再为诊断,一边请通驱邪之术的人试一试。”
“请宗伯伯先给开个方子吧,总不能就让他这么烧着呀。”小竹焦急的说。
宗御医为难道:“不知症结这方子老朽如何敢开呀,万一用错了药可不是说着玩的。”
苏夕瑶看了看暖玉夫人,暖玉夫人轻轻摇摇头转身进了内室。
苏夕瑶一边让宗御医先回去待命,一边吩咐人快去鸣钟城请御医,然后也进了内室。
云裳也想进去,可被绿绳儿拉住了,绿绳儿伏在她耳边道:“病人最怕人多吵闹,咱们等一会再进去吧。”
云裳醒悟的点点头,连同小竹三人愁颜相对谁也不愿说话,都关切的望着内室的门。
过了一会绿绳儿忽然跳了起来,小竹被她吓了一跳,见她一脸的兴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绿绳儿急急道:“我去找贞愿小仙师,怎么把她忘了,她是仙师驱邪除祟正是最拿手的!”
小竹与云裳听了同时站起身,云裳喜道:“还真是!走,咱们一起去!”
三人毫不迟疑一起朝外跑去。
暖玉夫人进来时贺然正闭着眼和随舞说话,随舞见夫人进来了悄悄的退了出去。
贺然听到动静睁开眼,道:“姐姐快回去睡吧,我没事。”
暖玉夫人坐在榻边抓住他的手,关切的望着他,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可是怕了。”
贺然苦笑道:“都怪小竹多事了,我真的一点也没觉不舒服,就是想睡会,这一折腾我都没法睡了。”
暖玉夫人又摸摸他的头,“可你的头真的很烫啊。”
二人正说话间,苏夕瑶进来了,贺然朝榻内挪了挪身子,笑道:“也好,你们要放心不下就都在这里陪着吧,左拥右抱的滋味我还没试过呢。”
暖玉夫人抿嘴一笑,苏夕瑶俏脸微红瞪了他一眼,嗔道:“还有心思贫舌!”走过来也在他额上摸了一下,秀眉蹙得更紧了。
贺然坐了起来,无奈道:“你们要不想让我睡,那就都上来吧,我把你们聊困了再睡。”
苏夕瑶与暖玉夫人连忙合力把他按回榻上替他盖严了被子。
“你们要真想我好的快些就都回去,让我好好睡一觉。”
二女对视了一下,暖玉夫人道:“看他这样子是不像有病的,那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苏夕瑶迟疑的点点头,道:“我怕裳儿照顾不好他,不若姐姐辛苦些在这里照顾他吧。”
暖玉夫人知道她不舍离开,笑道:“你要不放心还是你留下吧,我可是个贪睡的。”说着深深的看了贺然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姐姐等等我。”苏夕瑶说着欲追出去,看了一眼贺然终是不放心,低声问:“你真的没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