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峆等人这才停下来,但依然紧紧抓着他,不知所措的看看军师看看席群。
“如何得知?”席群急声发问。
贺然推开钟峆等人,道:“敌军很可能是白天就已盯上我们了,知道我们是从格琼那边来的,遇袭后肯定会往回撤,他们围西、北两面就是要逼我们走东面,由此可知他们的兵力并不多,否则大可四面包围我们这点人,他们的主要兵力就在东面。”
“哦……”席群想了想,道:“那我带人从北面杀出去,杀散敌军后你们几个保护军师回格琼城,我挡住他们。”
贺然瞪了一眼又要来拉他的几个亲卫,斥道:“急什么?!仓皇而逃跑得赢番兵吗?我说过他们人马不会太多,我们的优势是结阵而战,他们的优势恰恰是驰骋追杀,岂能舍长取短?逃跑谁也活不了!”
这个时候的席群不再惟命是从了,顶撞道:“那万一这些只是先头部队呢?等他们的大军赶来岂不是更糟?”
“先头部队在自知取胜把握不大的时候不会打草惊蛇。”
“可如果领军之人是个贪功的呢?这可说不准。”
贺然静静的看着他一会,道:“这种可能并不大,结阵而战我们或有五分把握,乱逃连三分把握也没有,不必多说了,敌军见我不动估计会试探的冲杀一阵,逼我们向东边逃,你出去让将士散乱阵型作惊慌状,一百人阻住西面之敌,剩下的三百余人时刻做好准备暗布兜底阵伏杀北面之敌,告诉弟兄们,一定要杀出气势,杀的敌军胆寒但不要追杀太远。”
席群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出去布置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西、北两方皆传来马嘶声,这让贺然更加坚信这两边的敌军是在虚张声势,偷袭哪有不勒马口的?
外面月光朦胧,所有篝火都被熄灭了,他立马帐前,钟峆等人紧紧守在周围。
不一刻,随着奔腾的马蹄声,西、北两面的敌军同时出现了,他们呼啸着冲杀过来,一个千夫长通过万金的翻译对贺然道:“两边都不足两百人。”
贺然相信这些临阵经验丰富的将领的判断,命他去东面监视那边的动静。
敌军冲到十余丈前,西边暗伏的一百藏贤谷子弟才发出了第一轮利箭,继而弓弦响个不绝,一百人居然射出了密集的箭雨,哀嚎声随即想起,三轮箭后一百藏贤谷子弟三人为一小队持矛挥刀如狼似虎的扑了出去。
相隔数十丈的北面战线,席群布下的兜底阵直到敌军杀之眼前才陡然发起,埋伏在两翼的藏贤谷子弟迅速包抄合围,敌军没想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还能不慌不乱的设伏,感觉被包围了心下虽慌但这些人皆是彪悍亡命之徒,又清楚对方人数,所以拼命反抗。
可一动上手他们很快就胆寒了,对方这些人不但刀马纯熟且相互间配合异常默契,更要命的是对手的亡命劲头似乎比他们还要大,招招式式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如果是白天,他们会看到这些藏贤谷子弟的眼睛都是红的,军师就在身后,谁又会在乎自己的性命?
本来按兵力算这伙敌兵是可以坚持一段了,可仅仅不过一盏茶功夫他们就没了斗志,扔下百十具尸体仅五十多人得以逃脱,等他们折向西边助战时,这边的敌军也退了。在席群的带领下,藏贤谷子弟发出阵阵特有的呼叫声,借胜利再次提振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