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朝廷大员也是你能吆五喝六的吗?如若让有心人参上一本,看你还敢如此骄纵否?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为父虽是手握大权但也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晚节不保是小,祸及家族宗亲也不是不可能的,圣意难测呀!如今咱大清国正处于多事之秋,皇上无权难有作为,老佛爷乾纲独断。既能赐给咱们满族殊荣,也能叫咱们全家身首异处。我这把老骨头在这世上也是时日不多,与其蹉跎岁月倒不如顶着头皮当这大清国的‘糊裱匠’,为你们这些身后人留下些实惠。我急火火的组建北洋水师,宁可东拼西凑也不把大权旁落他人所谓何许,不就为你们后辈打算嘛!要不然我这幅老棺材瓤子早就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
“儿愚钝、儿不孝,让父亲费心了。皆是儿之过,儿有愧......”
老者见大儿有所悔悟,怜爱的不忍加以重责,点到即止。
“说起这个家族,老夫还得从署理两江总督任上说起。当时老夫在彻查一件江南织造私贩贡品的案子里,发现以江南织造马不停歇的产量所产出大内供奉有限的份额极易做到。令我不解的却是时常的赶工忙碌,产量很高上交的却很少。好奇之下,我派人明察暗访才知道这部分多余生产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转运出海远销海外皇室。几经波折、严刑拷问、机缘巧合之下得知是有一股势力长期在做贡品倒卖出口生意。大刑之后,我从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的管事口里得知,他的头头与远在欧罗巴的辰氏家族生意有染。更让我吃惊的是这种暗箱操作已有上百年、几代人经营,甚至可以追溯到咱大清刚入主中原的时候,而更奇的是这人在医治转好的第二天就无疾而终。我本打算彻查此事,却苦于线索全无、踪迹难寻,最后在在其住处搜出巨额银票才解决淮军军饷的燃眉之急,时过境迁,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至此以后,老夫对这个神秘的辰氏家族多方留意,虽然都是些蛛丝马迹,但也大概知道这个家族曾涉嫌多处贡品贩卖。更有甚者,‘长毛贼’背后也似忽有其的影子。只是苦无证据,其又远在泰西诸国,才不敢太过声张。这个家族底蕴之深厚,背景之复杂知道的人一知半解,不知道的人无所探究。老夫当初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倒卖贡品往大了说惊天动地、牵扯甚广,可历朝历代屡见不鲜。既无真凭实据又无人赃并获,老夫自不必做这出头鸟顶雷子,徒惹一身骚不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岁月如白驹过隙,这个神秘的家族又一次浮出水面,竟然与德意志购舰有所牵连。反常即为妖,老夫可不相信这些前朝余孽会好心帮咱大清国!按老夫的推测......”
老者见到大儿有所领会自己的意思,自不会太过纠结于此,反倒开始半回忆似的讲起了威廉·冯·辰风背后家族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言谈举止间却带着点谨慎与揣测。
正值而立之年的大儿闻听此言,心中犹如波涛汹涌般一时无法平静。可想,任谁听到当朝大内贡品都可以私自拿出贩卖而且可以说是“历史悠久”,更与长毛发匪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任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也不由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温大人所派之人回禀皆是一些传闻、留言之流了。看样子,似乎自己好像还有几分错怪温大人之言。心中虽是如此想,但他心中没来由的高傲还是强行压下这一分不多的歉意,对着自己的父亲,和颜悦色的说道:“如父亲大人所说,既然无有证据,为何不派人秘密的前往押解,量他一孤僻小族又有何可招架之力。德意志不过是一只猛兽,半大狐狸,十几只耗子组成的国家,难道我堂堂大清、天朝上国怕他德意志包庇一个商家之家不成!”
【故事未完待续...,,投推荐票、点击、收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