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湖面,平静的流水,微风载着白云漂浮在蓝天,太阳将光芒洒向世界,金se的水花激起白se的沫。
船在水面上飘着,并不强烈的风让它们只能用一个很缓慢的速度移动着,白se的风帆像是张开的翅膀,将四面八方的风揽进怀里,让它们推着自己前进。
整个舰队——好只有五艘船,但这也是复数了不是,而且还有三艘战舰,虽然这些战舰也担负着一定的运输功能。
特意摆成大雁们移动的形状,是为了在遇到有可能的袭击的时候能让舰队的几艘战舰来得及反应,免得损失了运输货物的商船。
在舰队的最先列,是整个舰队的旗舰,火红se的金se桂冠旗迎风飘扬,威严无双,气势无双。
康斯坦丁现在就在这艘战舰上,事实上这也是他的座舰,意气风发的站在甲板上,拽着绳索朝远方望去,身上还披着一件牛皮子的长袖风衣,锋利而又jing美的短剑就挂在腰间,而且还是两柄。
对于水手们来说,想步兵那样的铁甲盾牌都是不必要的,那只会让自己沉到水里去,或者没有手抓缆绳而掉到水里去——结果都一样,那些太过笨重的东西并不适合水军!
简单的镶皮甲既有很好的防护功能又很轻便,一柄锋利的短剑足以让自己应对敌人,或许还可以带上一个投索之类的中程武器,水军不需要列阵前行,他们需要的是以一敌十的本领!
而很多有经验的水兵甚至会学会如何使用两柄武器,让自己的战斗力更上一层楼,这需要很好的协调xing和配合,不是那些在近海飘荡的渔民水手能学会的,而很显然的是,我们的海军舰队司令官是懂得这种本事的!
和陆地上不同,在大海上,水手们能依靠的只有船,一旦船沉,他们就会必死无疑,所以他们不会逃跑,而一个优秀的船长或是头儿,就会是他们的心灵支柱,是整艘船的灵魂,船在人在!这个可不是一句说说就行的口号。
康斯坦丁迎着微风,小牛皮靴子在甲板上不停地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像是在打着节奏一样。
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非常好。
军官就坐在一旁,很安静的看着并不清晰地海图:“我的老天,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宽广的湖,我甚至都以为自己在地中海里航行!”
一边感叹着,一边忙着测量,但是这项工作并不容易,那个乐呵呵的司令官总是在发出各种各样的噪音,而且还浑然不觉。
“说什么呐?我亲爱的副手。”康斯坦丁似乎听见了军官的感慨,笑着转过脸来,那张脸让人甚至有种打一拳的冲动。
“我在说。”军官咬着牙,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究竟是什么让您如此的兴高采烈,在这种时候还能哼着小曲唱着歌?!”
“啊,你说这个?”康斯坦丁笑着问道:“要不要听听,事实上如果不是怕吵着你,我就唱出来了!”
“你!已!经!吵!着!我!了!”军官脸庞抽搐,不自觉的攥拳,“啪——”的一声,并不便宜的水管笔应声而断。
“啊啊……、哈哈哈。”康斯坦丁摸着脑袋打着马虎眼儿,换了个话题:“话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遇见海盗呢,那些杂碎怎么还不出来?!”
“这样最好。”军官低下头,用尺子在海图上测量着:“我们离那个叫瑞恩的城市已经非常近了,这个时候遇上的话,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根据情报,这些家伙只有渔船,也就是只能在靠近陆地的地方行动,但是数量太多就会造成问题。”军官皱着眉头:“我们的船上只有蝎子弩和小型弩炮,很难打中太小的船,数量太多,就必须白刃战。”
“那最好!不敢白刃战的水手不是好水手!”康斯坦丁大声喊了出来,引得周围的水兵们一片欢呼声,得意的笑了笑,炫耀似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哲理?”
“抄袭是可耻的,康斯坦丁司令官,这句话是狄奥多大人说过的,你只是稍作改动。”军官一副鄙视的样子看着他:“而且原文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意思不一样,当然同样富含哲理。”康斯坦丁强调道,很孩子气的狡辩着。
这种行为让军官又一次深感无力,他现在越来越难以接受这个活宝似的司令官了,喜欢狡辩,好面子,有时还很神经质,而且宽心宽到了一个难以接受的境界。
“司令官!商船那边传来消息!”站在瞭望塔上的水兵突然朝下面大喊了一声:“他们想知道能不能再快点?!最好今天晚上就到!”
“让他们向尼普顿和墨丘利祈祷!”康斯坦丁大叫着:“如果天上的诸神愿意赐给我们一个台风,我们说不定下一秒就到了!!!”
“这些该死的商人们呐!”康斯坦丁没好气的喝了一口酒:“满脑子都是金币和银币!都到这里了,再下排桨会把弟兄们给累坏了的!”
“我至今都不能理解。”军官也深有同感的说道:“尼普顿的信徒,为什么要保护墨丘利的信徒?”
“哈!你可以这么理解:应该是尼普顿的信徒,保护着马尔斯的后代(著:传说中罗马的开国之主罗慕路斯的父亲是战神马尔斯),这样想的话,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康斯坦丁大笑着回答道:“这是凯撒告诉我的,他说这样能让我们好受些,无论如何,只要是罗马的人民,罗马的军队就应该保护他们,无论是好人还是坏蛋,就算是裁决也应该由罗马的法律裁决,这也是凯撒告诉我的。”
“这根本说不通,无论是情理还是传说,罗慕路斯可不是所有罗马人的父亲,尽管他被称作‘罗马之父’。”军官皱着眉头,不过很快又开朗了起来:“不过这么一说确实好受多了,无论如何,只要是罗马人,我们就应该保护他们。”
平静的航行着,仿佛寻找归巢的大雁一般,五艘船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的波纹来,水手们懒散的把自己挂在绳索上,新兵则在老手的吆喝声里拼命的擦着甲板,把绳索勒紧,紧张的在甲板上跑来跑去。
躺在瞭望塔上的水兵,悠闲地靠着桅杆上,小口小口的喝着酒,这是在船上,所有的资源都必须限量供应,尤其是能鼓励士气的酒水,是很珍贵的资源之一。
“嗯?!”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的航海员,赶紧爬起来,朝远处瞭望,在水平线的下方,似乎有渔船?
等等,渔船?这里离港口还有段距离?
渔船会这么聚起来一起打渔吗?
“呜——————————————”
沉闷的军号声响起,先是旗舰,紧接着从头到尾所有的船都收到了信号,站在瞭望塔上的水手们用力的挥舞着旗帜。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