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3号神域偏南群山之中有武馆一处,资历不深却颇有名气,名曰:九剑一气馆,占地二十余亩,为3号神域第二大馆。而这一切――则源于其间馆主曾在神妖大战中立下过不世之功。
……
同往常一样,赵虎早早地起了床,吃了几口垫肚子的东西,便提起双手大斧去cao场习武了。坤庐却一反常态地叫住了他。
“师父,今天不用练习吗?”赵虎好奇道。
“去把兵器放好,去静心堂等我,把皖花小姐也叫上,为师有话要说。”一向没有什么师傅架子的坤认真道。
赵虎一愣,有些奇怪道:“很严重吗?”
“快去,不得担搁。”
赵虎吓得小跑着去了。
……
论地势,3号神域的两大武馆――七道合馆与九剑一气馆各位于南北重山之中。论地位,当年七道、九剑、真心三大武馆齐名,可让人不解的是七道武馆屋宇残破,场地简陋,绳窗瓮墙。而九剑武馆却是房屋高耸,jing雕玉琢,气势恢弘。(差距真的有必要这么大吗?当然,现在的七道合馆也翻修一新了。)
静心堂,赵虎恭敬地站在一边,皖花小姐以实习弟子的身份坐在旁侧藤椅上。
坤自帘门出来,按礼仪为先师上了一炷香,复拜了一拜先师铜像,赵虎跟着一拜。然后坤将九把爱剑盛于神案上(这是特有的“阅剑礼”),转身在上方位坐下。
皖花隐约感到事情重要,收起了往ri的随意口气认真问道:“坤馆主,叫我们来静心堂所为何事啊?”
坤正se道:“我思忖了很久,纵观人文世风,谈问今时今ri,世间厌武之风大绳,而我已得赵虎独徒,九剑馆大门大开也是无益,所以我决定――闭馆。”
赵虎差点没扭自己大腿一把:“师父,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坤一拍桌面:“静心堂乃九剑重地,不得大呼小叫,你连创业祖师的规矩都忘了吗?”
搞什么啊?坤一进这静心堂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断虎立即小声而正se道:“师父不是一直想把本馆的剑术发扬光大吗?倘若封馆,一切岂不是化为空谈?而且关门不再收徒,不是显得太奇异了吗?”
坤道:“我十七岁接馆,掌馆十年整,何尝不想发扬本馆剑术,但自问有其意而无其能。若然,我收的二十余名弟子,为何只有你一人可忍其苦而留下。”
“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是抱着好玩的心理来的。师父一严他们就受不了了。”――另外师父您可不可以不要说这种文人墨客的标准语言啊?(这一句话赵虎很想说,但终究没敢说出口。)
坤道:“所以为师先言‘世间厌武’。乘今ri封馆,我将全心投入剑道,一探剑技顶峰,完成先师心愿。光大一说,当ri后再提。”
您是师父我当然说不过您了。赵虎扭头道:“皖花姐姐,你帮我劝劝师父吧!拜托!”
皖花一笑道:“我只算是半个九剑弟子,不好说话。而且你师父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听他的就是。”
赵虎急道:“可是……”
坤抢先一步说:“赵虎,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你想发扬光大九剑馆自然是为本门着想,但世界太平,我们手中杀人的剑也该停止它的挥动了。虽然我们习武之人为世人所不满了,但其实这点苦闷又算得了什么?……”
坤的话头停住了,他不由的要考虑一下接下来的故事该不该说,或想不想说。
坤还是说道:“当年奇袭部与我一同参战的队员中有一位持巨剑只身闯龙潭的武者,战争给他带来了失去至爱的痛苦和绝望,他的事迹也感动了不少人,甚至拍成了电影。但最终真正又如何,(坤微微叹起气来。)人们喜欢的不过是在银幕上扮演他的演员,他本人的生死又有几人过问?一些自捧为文士、雅客的家伙还胆敢为他扣一顶‘凶徒’的骂名。”一发力,木椅的把手粉碎。
“这些人真的好过分哦。”赵虎不服道。
皖花反应过来道:“你说的是你的朋友:赤。”
坤抑郁地闭了眼道:“是啊!凶徒?可笑!可笑我们都是历史进程中被遗弃的人。仙子,当你知道你拼死拼活保护的人们说你是凶徒时,你的感受是否会和我一样呢?”
大家不由陷入一片沉默。
坤急一愣,抿下一口茶水朗声道:“赵虎,去开门,别让门口的客人等得太久了。”
门外有人吗?赵虎好奇地跑去打开香木刻花的大门,一深目凸额的jing壮汉子便踏了进来,五十上下,光头,身形矫捷而形象狂暴。
坤举手示意道:“九剑规矩,静心堂不得乱闯。”来人一愣,忽而放声一笑:“老子是外乡人,不懂这里的鸟规矩。”说着重重地踏出一步。赵虎举手臂拦下他:“客人,请先到大厅等候。”来人瞟了赵虎一眼:“你是赵虎,15岁,也是新奇袭部年龄最小的队员。”
赵虎一惊,他也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等等,如果把他的肤se和眉毛都换成蓝se的话,那不就是……。赵虎道:“你是雷……?”
来人忽然出手打来。赵虎小心地举双手来挡。来人又出一脚,击中赵虎胸口,将他踢飞出去。“可恶!好没有礼貌的客人。”皖花呵道。
雷帝,一定是雷帝。虽然以前只是在合作围剿妖界余孽时见过一面,但拥有闪电一样快与强的身手,一定不会错的。坤心中想着,右手拿起“皇”:“客人是有意来滋事吗?”
雷帝一笑:“滋事谈不上,但倒真想知道你有没有资格坐在现在的位子上。”
呵呵,这么快就谈崩了吗?
坤双眼一寒,剑气纵横而出。道:“乐意奉陪。”话落,坤已挺剑迎了上去。雷帝一笑:“动作太慢,是你的第一个败因。”从容闪过坤三剑后又道:“出手不够狠毒,是你的第二个败因。”坤卷出一朵剑花,其势如卷如舒。雷帝退身闪过,一退即前,一出手便抓住“皇”的剑身:“而使用铁制兵器,则是你的最大败因。――――――电击。”顿时抓住了皇的手掌的发出了高压电击的滋滋声。
但事不如人意,坤并没有半点被电击时毛发耸立的样子,反而轰出一记正上腿,脚跟正中雷帝下巴,将他整个人震上天去,撞上房梁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掉下来“扑”的倒在地上。
坤漂亮的扭剑收势,冷道:“凡事想当然,就是你的败因。”
皖不解:“怎么……?”
坤道:“这把剑根本就不导电。”
雷帝抬起头,浑身上下都发出高压电击的啪啪声,暗蓝se的电流几乎肉眼可辨。揉揉伤痛的下巴,砸出两个字:“混帐。”
挺身而起,头发、眉毛,甚至瞳仁都化为与赵虎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蓝se。
一个清冷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雷,你又控制不了你那狂暴的脾气了吗?”
大家往门外看时,一清秀女子坐于厅外石凳上观花。此人一系白纱,面容娇好,身段婀娜,一头银发,手腕上硕大的白se玉石分外醒目。
雨后?赵虎一惊,此人虽然一系银发,可是细看之下,非但没有一丝皱纹,而且冷颜秀目,五官长得都有说不出的妙处。哪里是传言中五十上下的妇人,竟像个脱了俗的十八少女。复看雷帝的长相,两人真是万般的不配啊!
雷帝大声道:“阿雨,你看我把这张讨厌的家伙打得找不找北。”一闪身,身型已以闪雷般迅速移动起来,一会来到房缘,一会又去了石柱上,让人捉摸不定他会从哪个方向下手。皖花一急道:“坤,小心啊!”
“他是你什么人,关心过份了点吧!”只觉寒风一闪,不知何时雨后已飘然来到皖花的身后。
“你……。”皖花心中一惊,伸手就去抓身边的木剑,雨后快一步出手按住木剑,瞬间就将木剑与桌面冻在一块,平静道:“雷过招的时候不喜欢有谁插手,麻烦各位少安毋躁。”
“……”皖惊出一身汗来,不敢再说什么。
另一面,雷帝选择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攻了过去,坤扯下外套绞出一道布墙,为自己赢得一点时间,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举雷拳打了过去,拳拳击在布墙上,另一面坤举皇连刺,两人隔着布墙过招,区区几秒雷帝已轰出百拳,却无一拳能穿透布墙击中坤,拳拳都被利剑挡下。一收手,早已饱受蹂躏的衣衫立时一震,化为一轮寸灰散去,而挥剑的嗖嗖声与雷拳轰出的嚯嚯声仍不绝于耳。
“好剑!”雷帝冷道,他的双手有电磁雷场保护,百刃不侵,但仍能充分感受到剑的锋利。
“好拳法!”坤冷答了一句。
雨后一愣,道:“这小子的剑竟能跟得上雷的速度。”
“雷的身手是我见过最快的了(天地老不作考虑),坤的确跟不上。”话落,一白衣武者踏门而入,赵虎一看,喜道:“元天伯伯,你来了。”
元天真人道:“呵,小虎子,你还惦记着我呢!”
雨后冷道:“今天这静心堂好热闹啊!”
元冲她点头微笑示意。赵虎急道:“元天伯伯,你还没有告诉我师父是怎么挡下雷帝的雷拳的呢!”元一笑:“靠抖动。坤的每一剑去九存一,在剑末一抖,一剑挡两拳,自然就跟得上了。”赵虎一惊,“还有这办法。”元一点头,感叹道:“十年磨剑,今ri的坤庐已经不输我分毫了。”
坤暗笑道:“元天师傅,你又何必阿谀我,我自家分量我还是知道的。”
话落,坤冲雷帝冷道:“你攻过了,现在轮到我了。”“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雷帝抢手攻了过去,一拳打来,坤挥剑架开,雷另一手跟着打来,坤一闪身,身后的石柱立即粉碎了。
好可怕的拳法。
坤抽身一跃,与雷帝拉开距离。
“臭小子,让你见识一下雷拳九重天的威力。”一呵,雷帝已欺身而近,拳法密不透风地打去,坤左闪右避,好几拳都是贴着衣襟擦过去的,而地面的青石受不了雷帝的拳压一一炸开,整个静心堂都是一片飞沙走石。
“坤,小心啊!”皖花躲开炸起的石子大喊。赵虎在另一边打出气墙护身,助威道:“师父,加油啊!”
而元天与雨后却丝毫不受影响,雨后冷道:“是该小心了,暴雷拳是一招致命的招式,只要一击,坤的身体就会粉碎。”
“什么?”皖花一惊,正要开口,元天安慰道:“请你放心,以坤的实力应该、大约、可能、也许、似乎,我想是不会中招的。”
皖花与赵虎同时一晕:“元伯,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讲俏皮话逗乐子。”
同时雷帝忽大吼一声:“要打就打,不要闪来闪去的。”一屈腿,锁住坤的下盘,左手虚晃一招,抓住“皇”,右手打出一触即爆的雷拳照坤的面门打去:“胜负已分!”
“未必。”坤左手鼓动剑气,静心堂内的青纱罗缦一同卷向坤的左手上,迎着雷拳推手出掌打去。吱呲声响,立即整个静心堂内碎布如蝴蝶一般翻飞满堂,撒裂布匹的声音不绝于耳。
坤乘机一扭剑挣脱雷的制服,翻手一剑在雷帝脸上留下一个记号,抽身跳出几丈之外。
这一着大出众人的意外,雷帝也不由停下了攻势:“你,你竟然没事?”
“托你洪福,”坤活动了一下手腕:“没事!”
“怎么可能?”雨后惊讶道:“雷拳九重天的威力可以说是某中意义上的所向无敌,就算缠上了布匹也不可能完全无事的啊!”按她原先的推测是:坤要接下这一招,最少要赔上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