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眼睛一亮,想不到这史虚白还如此幽默可爱,联想到刚才韩熙载对他的介绍,脑中顿时浮上一个解决方法。
林枫再次站起,恭敬地向史虚白敬礼道:“第二件事的解决,林某还想借仙长一用!”
“好,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正有此意,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该正式出山了!”史虚白闻言,抚掌大笑,立刻站起身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呀?”韩熙载还在生气,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叔言啊,你今天怎么老跑神呢!老夫与林大人之意是,既然宋党出招,其攻击目标无非是林枫或者变革措施,只要变革措施真正起效果了,他们的那些招数自然就失效了!”史虚白笑着解释说。
“你的意思是——”韩熙载还是有些小迷糊。
“那你说说,明天一早,老夫把牛车赶到宫门口,鹤裘藜杖什么的往牛车旁一站,那是什么样一个效果?”史虚白哈哈大笑,指着韩熙载大声说道。
韩熙载这才恍然大悟,冲着史虚白和林枫竖起了大拇指。
鹤裘藜杖这一事在原史上真实存在的,不过是在八年后。南唐中兴元年(公元958年),元宗李璟被后周兵力逼迫,不得不南下迁都到豫章,经过蠡泽时,史虚白就穿着鹤羽做的道袍,手里拿着用藜老茎做的手杖,在道旁迎接李璟。李璟还记得这个恩召不至的能人,打招呼说:“你山中居住,可有什么得意的诗赋不?”史虚白对道:“我近来写得鸡居诗一联:风雨揭却屋,浑家醉不知。”这明摆着是讽刺李璟耽于玩乐,连都城和国家都要丢了。但李璟也很无奈,人家说的全是实情,只得命人厚赐粟帛和一樽酒。
“对方明里暗里的招数我们都知道了,但我总感觉着哪里不对,只怕对方一定会有更狠的招数。”林枫这时却皱起了眉头,心里那种燥闷感觉一直未彻底退去,让他难以释怀。
污蔑、告状,还能有什么招?几个人一时间静了下来,都在思索对方可能出的招数。
林枫也在心中梳理。自己孤身一人在此,丫丫他们又全部在谷中,不会有绑架亲人之说;下毒?自己府中用水全是从附近坊中的水井所打,这一段时间基本上不在府中,也不太可能;难道还是刺杀?
想到这里,林枫抬起了头,发现史虚白和韩熙载也正好抬起了头。
“想来大家看法很一致,对方只有刺杀一招了。上次对方大意未成功,这次必将是雷霆万钧,务求解决了。”韩熙载开口说道。
想来想去,朝堂失意者只有刺杀一个选择了,只要林枫倒下了,变革立刻会陷入停滞不前的状态,宋党之人再使使坏,将变革大而化小,小而化无,朝堂必定会回归原来的秩序和轨道,朝堂上力主变革的人就要被慢慢秋后算账了。
史虚白立刻站了起来,急言道:“如果对方存了此心,只怕会安排人手一直监视这里,林大人处境现在就十分危险,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老夫建议,叔言跑齐王府一趟,争取能调些兵马过来,实在不行,调一些齐王府侍卫也行。刚才,老夫与那位魏兄弟聊天,得知他本是郑王府侍卫,要不让他再跑一趟郑王府,争取调一些人过来?”
“此计甚好。”林枫点头认可,立即补充道:“我们这里也不闲着,我会先施一些小手段扰敌。”
林枫马上喊魏三、张斌、康仁杰三人进来,吩咐魏三马上潜行至郑王府,找到李煜,争取多带几名可靠的侍卫过来;吩咐康仁杰将府中所有的房间都点上灯,将所有被窝伪装成有人的样子;吩咐张斌马上护送史虚白、韩熙载出府,离开此地后,再转向急赴齐王府,争取尽快领援兵回来。
史虚白、韩熙载大惊,立刻站起身来。韩熙载急急说道:“我们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