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说道:“我竟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夫人的来路,还以为就是二房老爷新娶的继室夫人,还请夫人明示,您到底是个什么人?也好让我知道,若今日得罪了你,我今后会有什么下场。”
言昭华算是站出来对上余氏了,今日是言家宴客,总不能事事都躲在柳氏和顾氏身后,该她面对的事情,言昭华也不会惧怕,不会闪躲就是了。
余氏将言昭华上下打量了一圈,左右看着好些人已经注意到这里的纠纷,舔了舔唇,也觉得自己有些尴尬起来,畅姐儿和长宁候的事情还没定下来,所以,她还算不得有什么身份,至少这个身份,暂时还不能放在台面上说,可不说的话,又没法堵了言昭华的嘴,当真是进退两难了。
“畅姐儿是二房小姑姑,出身谢家,咱们谢言两家素来亲厚,我们对她和其他姐妹都是一视同仁的,可这位夫人我们都是第一次见面,我记得,今日家宴并未邀请,不知夫人是如何进来的,本来嘛,既然你进了门,那也算是谢家的人,来喝杯水酒,道贺一番,长宁候府也是欢迎之至的,可你若是前来打擂台,想坏了诸位夫人的雅兴,那我们也是不容的。”
言昭华这句话过后,立刻对外喊了一声:“来人呐,将这位不知礼数的夫人架出去。”
随着言昭华这一声令下,从外面就走入两个粗壮的婆子,架着余氏就要拖出去,余氏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即忍不住叫道:
“你你,你敢这么对我!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一定会后悔的!”
言昭华给旁边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就捂住了余氏的嘴,不让她在继续说下去,否则真不知这个糊涂的女人会不会当众大喊出:‘我是长宁候未来丈母娘’这种话来。虽然她刚才那些话,在其他人听来,也许已经露出了马脚,余氏今日既然敢找上长宁候府的门,可见在外面已经传出这种流言了,大家也许知道,只是不说,就等着看她这个长宁候府嫡长女的态度。
既然人们等着看她的态度,那么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就给大伙儿看看她的态度好了。
余氏疯狗一般被架着离开之后,畅姐儿就更加忐忑了,顾氏走过去对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就到柳氏面前行了个礼,然后退了下去,柳氏对言昭华招了招手,说道:
“今日之事处理的虽然莽撞,却也解气痛快。”
话虽这么说,但柳氏却是明白言昭华今日为什么会这样不顾情面,下了余氏的面子,一来是想断了余氏的念想,二来也是想让那些和余氏存了同样心思的人们一个警示,这是明确的告诉外面的人,长宁候虽然是个香饽饽,可是他有个厉害的女儿,谁要进来做继母,那可得有两把刷子才行,更别说,这个女儿如今已经有了个县主的身份加持,普通人家的姑娘,就身份上,已经是压不住她了的。
言昭华悄声对柳氏问道:
“这事儿,外祖母就打算不管了吗?”
这件事情是谢国章挑起来的,那么能化解的也就只有外祖母,否则就要言修自己站出来和谢国章决裂了。而若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言昭华都不希望言修这个时候和谢国章决裂。
只见柳氏摇了摇头,说道:“哪里会不管,你且看着好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了。你也和你父亲去说,这事儿不用他操心。”
柳氏的一番话让言昭华心中大定不少,同时也多了一些疑问,上一世谢家落难以后,言修对谢家不闻不问,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看来也和谢国章的荒唐昏庸脱不开关系了,也许从他强行安排谢岚嫁给言修开始,就已经在言修心里埋下了一颗厌恶的种子,等到后来东窗事,谢家被龚如泉那个阉人害的阖府落败,也算是因果循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