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转过头,道:“冯兄话里有话”,
冯天瞥了二人一眼,从袖中取出一纸文书扬了扬,道:“这是鱼幼薇的卖身契,今天就拿它当做赌注,如果陆兄能对它视而不见我冯天心甘情愿认栽”,
见到他手里的东西鱼幼薇神情不由的一变,心中又惊又怒。
她虽然自小在花月楼长大,但身份地位与寻常风尘女子绝不相同,当选为花魁后她身价大涨,更是不把自己当做风尘女子,但这卖身契却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身份,
他当着这么多人面拿出这卖身契既是为逼迫陆鸿也是为羞辱自己,见一道道目光朝这里聚集而来,她的泪水已然在眼眶里打转,但只忍着没有让它流下来。
看她如此神情冯天心中有些不忍,但更多的却是报复的快感,冷笑道:“鱼幼薇,你虽然是花魁,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风月场所有风月场所的规矩,这卖身契在我手里一天你就永远也恢复不了自由身”,
鱼幼薇泪光盈盈,咬着银牙道:“算我鱼幼薇命苦,但你也别想用这一纸文书威胁我,就算一辈子恢复不了自由身我也只会和他在一起”,
说着眼泪忍不住划过脸庞。
陆鸿皱了皱眉,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看了一眼冯天道:“冯天,你若一定要自取其辱我也只能成全你,区区一个赌局我有什么不敢奉陪的,但话说在前头,你想用一张卖身契来刁难我和幼薇是打错主意了”,
“灵兽对赌毫无趣味,今天我陪你玩点新鲜的”,
抽出背后惊寂,提膝一纵跃上斗兽台,环视之际眉眼间的慵懒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出鞘利剑般的逼人锐气,他整个人都好像变成了一柄利剑。
“郎君......”,
鱼幼薇樱口微张。
其余人亦惊讶而又不解地看向他。
冯天凝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鸿冷笑道:“这条雪蟒或许斗不过你带来的灵兽,但我的剑却斩的了”,
冯天笑了:“你是说,今天在斗兽台上与我的灵兽相斗的不是雪蟒,而是你?”,
陆鸿道:“不错”,
此言一出斗兽台下顿时一片骚动,这斗兽场建了这么久了还从没有过这等奇事,竟有人要亲自上阵与灵兽相斗。
要知道斗兽可是一件极危险的事,凡是上了斗兽台的灵兽败得一方非死即伤,从没有全身而退的,据说每天死在斗兽台上的灵兽有好几十头。
而若论战力这些灵兽丝毫不下于修士,与后天修炼的修士不同,许多灵兽一出生就无比强大,哪怕是驭兽斋的人捕捉灵兽时都常常是三五人一起行动,以防有人被灵兽所伤。
陆鸿今日以身犯险可算是开了先例了。
冯天脸上露出一丝狠色,道:“好,我若输了鱼幼薇的卖身契给你就是,你的赌注又是什么?”,
陆鸿笑道:“我没有与幼薇的自由对等的东西,只有这条性命勉强配得上,就赌它了”,
“只要你能拿得走”,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