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与临河镇只二十里之隔,同样是在尸祸中被糟蹋的满目疮痍,临河镇没个三年五载恢复不了元气,而清河县早已复现昔日的繁荣,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商铺重新开张,小贩们大声叫卖。
古圣燕凌霜的塑像矗立在县门口,一手持剑一手抚须的巨像比后方的大门还高出许多,凌厉的双眼俯瞰四方,巨像左右各立着一块石碑,左面写着“补天之功”,右面则书着“力挽天河”。
燕凌霜塑像之后另有三座雕像,分别是龙焱,龙语真和陆鸿,刀工仍然精致,但个头上却小了许多,所用的石料也差了一些,几座雕像摆在一起一尊数贬,用意分明。
进入县城后感觉更为明显,也不是是有心还是无意,这县城里的人对古圣燕凌霜推崇备至,对于财神阁主和“小陆阁主”虽然也不乏感激,但实际上却不怎么感冒,似乎夷灭肢鬼全是古圣燕凌霜一人之功,清河书院更是成了圣地,各家长辈都巴不得把自己子侄送进书院。
“据我所知,鱼龙书院,贤文馆,天心阁等地也都招收门人弟子,为何非要把人往清河书院里填呢?难道就只因为离的近?”,
饭馆里陆鸿抛砖引玉地问道。
立刻就有人不乐意了,冷哼一声,不屑地道:“鱼龙书院,贤文馆,天心阁这等地方怎能与我清河书院相提并论?”,
陆鸿道:“怎么就不能比了?鱼龙书院可是实打实的教出过不少名士,不说那些老一辈人物,这一辈的李梦莲就是同辈中的翘楚,贤文馆颜无暇,庄姜,易麟,都非泛泛之辈,天心阁底蕴深厚,哪里就比不上这刚刚建成的清河书院了?”,
“一派胡言”,
“胡说八道”,
当即一个老生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道:“鱼龙书院,贤文馆,天心阁是个什么东西?打着我儒家的名义招摇撞骗,教的却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李梦莲,易麟,一个举止无状,行事浪荡,一个卑鄙无耻,龌龊下流,哪一个能对得起身上那身儒衫和头上的那顶儒冠?”,
“老先生说得好”,
“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那鱼龙书院和贤文馆的弟子连人都不是,又怎敢称才?”,
一堆人轰然叫好。
见众人回应的热烈,老生士气更旺,脸色因激动而红,抬起胳膊向着北面遥遥的拱了拱手,喷着吐沫星子道:“我清河书院却是古圣亲点的儒门正统,有张载,王珣,车书豪等当世大儒坐镇,接引使许先生统辖内外,藏书不下十万,纵然成立日短,上有古圣,接引使提纲挈领,下有我等升斗小民鼎力相助,何愁大业不兴?”,
“至于你说的什么鱼龙书院,贤文馆,李梦莲,庄姜,颜无暇,哼,尸祸起时这些人又在哪里?还不是要古圣他老人家力挽狂澜,要不是他老人家你这毛头小子还有机会在这里与老夫胡吹大气吗?”,
说到兴起时老头子用手里的拐杖猛敲地板,直把饭馆的胖老板都吓得脸色白。
陆鸿更是被说的“哑口无言”,半晌才道:“这么说这清河书院果真是个了不起的地方了?”,
“哼,当然了不起”,
见陆鸿有悔过的样子,老生摆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抚着长长的胡须道:“老夫的孙儿天资颇佳,日前已经被许先生看中,收归门下了”,
“恭喜老先生,恭喜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