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累了,累得我嘴上叼着烟都睡着了。以至于火心都燃到过滤嘴才把我烫醒,过滤嘴上的口水干了就和嘴皮子粘在一起,呸了半天,才把烟屁股吐掉。这两三分钟的熟睡竟然让我精神了不少。感觉还不错,气力也恢复了一些。我挪到华夏旁,往他脸上扇了几巴掌,不痛不痒的,没想到这小子抠了抠脸翻了个身接着睡起来,跟在家里的床上没什么区别。
我拿手电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凑到他耳朵边大叫道:“华夏,你女人怀孕了。”
等了一会儿,华夏两手还始挥舞起来,闭着眼哭喊道:“我操!不是我干的。”
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华夏刚从学校出来创业时,有个女朋友,很相爱。(至少华夏这么认为。)华夏为了工作,没日没夜的加班,应酬。有时一两个星期都不回租的房子。有天他女朋友告诉他,她怀孕了。这让华夏有些喜出望外。但是华夏掐指算算了,轰!脑子就像被雷劈了,淡定地问:“多久了?”
那**女人还天真地挽着华夏的胳膊说:“两个月了。”
华夏甩手就是一大巴掌抽他女朋友脸上,吼到:“我日你妈,老子都快半年没睡过你了,你才怀上两个月,你被鬼强*奸了吧?给老子滚!”这女人的智商可真够高的。
发生这件事情之前,华夏算是个专情的人。
为了发泄心中的不快,他跑到酒吧喝了一晚上,边喝边哭,有个女人看不下去了,过去安慰他。结果被慰安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真实性有多大,反正找他办事,他不肯,我就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他恨恨地把事办完就说:“早他知道你是这种人,就不该告诉你。”
这时华夏双手抱头“啊”地叫了一声,坐了起来。
我把包背起来问他道:“醒了?走吧,上刀山,下火海也只有往前冲了,左还是右,你选一边吧。”华夏手一指,我就顺着他的选的一边向墓道深处走去。
他追在我身后骂到:“贱人!”
墓道很长,长得让我郁闷。走了二十多分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华夏把包里的烟屁股都抽得差不多了。
我们步频也算快了,虽然开始一直告诉自己要注意周围的环境,一不留神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又走了几分钟,手电射去的地方出现了一樽石象,我又仔细看了看,不是一樽,而是三樽。华夏就像看到希望一样,小跑步过去。我怕他又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追了过去。
三樽石像的其中两樽是人物,我左右晃了晃,不管哪个角度,感觉它们都像在看我。两樽人像身披鳞甲,脚踩流云靴。其中一人满面胡须,张着大嘴,两眼凶光外放。手拿长矛向前刺,单脚撑地,像是在跟人拼杀。另一人双手抱臂,背上背着一把大关刀,双脚跨立,神情淡定,像是在给那凶神恶煞之“人”压阵一般。
两“人”中间,是第三樽石像,它就像一只狮子趴在地上,张着大嘴,两眼紧闭,尾巴无力的搭拉在地上,好似在打着瞌睡。
华夏感叹到:“真是大手笔啊!这两人不用说我都知道是谁。”
我转头问他:“那你说说是谁?”
他装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说:“不就是关红脸跟张飞那杀猪匠嘛!这两个猛人都被拖这里来当门神了,这里面躺的到底是谁啊?”
我仔细看了看,这雕刻手法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连胡须都一根一根的,细节精细到匪夷所思。我对华夏说:“这两个人嘛,我可以肯定你说的是对的,可这地上为什么爬着条狮子狗啊?”
华夏笑着说:“早让你多看点书,这哪里是什么狮子狗,这家伙多半就是传说中地藏王的爱宠,谛听。”
太玄了,谁也没见过谛听长什么样啊,华夏估计也是鬼扯,他让我多看点书,不过是让我看漫画。
三樽石像后背后有三条墓道,像是完全通向不同的地方,难倒我了,应该走哪一条路呢?华夏看穿我在想什么,拍拍我的肩膀说:“别想了,你看地上。说完手往地上一指。我看他用手电照到的地上有根橡皮筋。我捡起来看了看,这墓主当然不会是个女人,那个年代也不会有这玩意儿,这应该是陆洁妤或者是许茗香用来扎头发的,掉在关红脸的石像脚下。我心里一紧,叫到:“糟了,她俩应该是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