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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靳名珩,你就那么不自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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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楚辞不见了。”那头传来甘泉的声音。

“怎么回事?”闻言,他本来就阴鸷的脸,此时更加凛气迫人。

那头回应他的却只有沉默,甘泉也没有料到,楚辞会这样凭空消失。毕竟这地方隐密,而且他行动不便……可是理由再多,依甘泉的性子失误就是失误,他不会较辩。

靳名珩也知道他的性子,没有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眼眸沉寂,似是在想什么,抬眼就瞧见明凯儿还站在那里。这个女人不知被他教训过多少次,每次安份几天之后,就会故态萌发。他今天突然然想,是不是他纵容的次数太多?

明凯儿被他冰寒的眸子攫住,看到他的眸色漆黑而隐含波澜,却又让人摸不着情绪,才令人更畏惧。终于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慌张地往办公室外跑去。

脚下踩的高度这时候成了累赘,推开门时不知怎么就踩漏了,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就失衡地跌了下去。她手掌撑在地上想站起身,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力。

转头,就见靳名珩从办公桌前起身,手里拎着车钥匙朝她一步步地走过来。此时在她心中可以为之赴死的男神,已经化身为地狱里索命的恶鬼,让她浑身充满恐惧。

可是越是着急越是爬不起来,只能她看着他朝自己一步步地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一般,就在心弦绷紧到极致,她想她今天真是死定了。却没想他却只是从她身边踩过,睬都没睬她一下,便离开了办公区。

这不是放任,而是无视。

此时的靳名珩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她,这样的女人还不值得他费那么多的心思。乘了电梯下楼,出门前吩咐了安保一声,让他们把楼上的明凯儿清理掉。

车子一路穿越霓虹,最终抵达疗养院,他去的时候整个疗养院都很静。进入住院部大厅,目光在四处扫了眼,他并没有乘电梯,而是选择从楼梯走上去。

他走得不快也不慢,夜间楼梯的清冷的光线照在他看似平静的脸上,却照不出他心底的翻涌。脚步踏进四层的时候,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靳名珩的脚步停止,可以闻到上面飘来的烟味。

上面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又递给同伴一支,边作势要帮他点燃边问:“嘿,你说这人都丢了,老大还让咱们守在这里是个什么意思?”

“闭嘴吧你,靳少一会儿来了,还不知怎么处置我们。”同伴有些心烦地躲开,还是将那根烟扔在地上捻碎了,他现在哪有心情抽烟?

那人见他这样,迟疑地问:“靳少……这次咱们把人看没了,靳少不会把咱们怎么样吧?”提到靳名珩,那人的声音就有点畏惧起来。

“他妈的,别问我,我哪知道。”那人更加心烦,心烦的倒不是自己会被自己样,而觉得让一个残废从自己面前遛了,实在丢人。恨恨地骂了一句:“他妈的,也不知道是谁把人弄走的,让老子知道了捏死他。”

同伴见他愤愤的那样儿,正想说他别太计较,扬眉就看到靳名珩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吓得被烟呛了一口,赶紧把烟捻灭,咳嗽的脸都变色了。

另一个同伴见他反应这么大,也注意到靳名珩的出现,喊:“靳少。”

靳名珩微微颔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脚步踩着两人身边的地砖走出安全通道。那一刻,吓得两人脚都软了。

病房门口,甘泉就笔直地站在那里。看到他走近,脸上也没有特别意外,只凝重又负罪地喊了声:“靳少。”

靳名珩推门进去,病房与上次他来见楚辞时一样,只不过没有病人。床上的被子凌乱,轮椅安静地放置在窗边,那窗是封闭式的,根本就打不开,所以更不是跳窗而逃,凭楚辞那双腿也做不到。

目光巡了一遍,如果门口一直有人守着,不可能会被带走。

“监控调了吗?”他问。

“监控被人做了手脚,什么都没拍到。”甘泉回答。

监控被人事前做了手脚,说明并非楚辞自己出的花招,而是有准备的被人营救了出去。

“楼梯口那两个人,是今天守在门口的?”他又问。

如果窗是打不开的,门口又一直有人把守,那么这间病房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不管是外面的人想要进来,还是里面的人想要出去,都要经过那道门。

甘泉立马领会他问这话的意思,回答:“不是,守门口的两个人已经关起来了,正在询问。”

靳名珩颔首,目光又瞧了眼病房。暂时看不出什么线索,便说:“有消息通知我。”转身,准备离开。

“是。”甘泉低头应着,一直等他离开病房。

靳名珩从公司里出来,就一直在想楚辞这事,看了那间病房之后,心情重加沉重。车子一路在街上行驶,不知不觉就回到家里。

车子停在别墅前,身上的电话就响起来,又是甘泉的电话,他有预感这次是找到线索了。

“靳少,有个人招了。”甘泉禀告。

靳名珩没有说话,等待他说下去。

“是楚家的人干的。”甘泉说,细节虽没报得那么清楚,但是他们内部有人吃里扒外。

楚家的人?

仿佛意外,又不意外。因为楚家的人会救楚辞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楚辞是在那里的?压下翻涌的思绪,他说:“暂时不要有别的动作,静观其变。”

既然被救走了,他倒也想看看楚家是个什么态度、

刚刚挂了电话,张嫂便从别墅里出来,看到他坐在车里,便过来喊了声:“靳少。”

靳名珩点头,抬头看了眼二楼的卧室的方向,问:“睡了吗?”

“睡了,刚刚睡下。”张嫂自然领会,笑着回答。

“她今天有没有不舒服?有门吗?”

张嫂摇头,说:“孕吐的情况好一点,吃得东西也不少。嗯,今天一天没有出去。”

靳名珩点头,说:“你忙吧。”然后推门下车,朝着别墅主楼走过去。

平时,整栋别墅就只有三个人在里面活动,如今宋凝久睡下了,空间里变得过分安静。他上楼的脚步声清晰地在楼梯间回响,一直停在卧室门前。

推门,卧室的大灯是关着的,床头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意外的是宋凝久也没有睡,她只是拿了个枕头,背倚在床头看着电视,仿佛也是在等他。

“名珩。”听到推门声转头,果然看到靳名珩走进来。

“还没睡?”靳名珩问着。并没有等她回答,便一边松着绑在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往浴室走去。

“我……”宋凝久正想回答,抬眼却只看到他走开的背影,以及泛着些许冷漠的脸。

他,原本就没有打算听她的回答。

一股失落从心底浮起,浴室的门照常敞开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宋凝久掀了被下床,她觉得他们还是要好好谈一谈,不然她每天在这个家里待着也是不安。而他总是一天都忙在外面,这么晚才回家。就算回来,也像现在似的气氛不好,总是让人觉得心里憋得慌。

走到浴室前,她扬声喊:“名珩……”本以为他这时候应该在他在往浴缸里放水的,抬眼却正看到他光脚踩在浴室的地板上,上半身的衬衫也脱了,裤子正随着他解开皮带的动从,从腰间滑了下来。

“啊——”下意识地捂住眼睛。

靳名珩听到动静转头,就见双手遮着眼,身子背过去。

宋凝久是真没想到自己会撞到这个情况,一下子就把自己要说的话全忘了,眼前都是他劲瘦的后背,以及裤子滑落间露出的修长腿部。

脸部越来越噪热,脑袋也一阵阵发懵。想着自己还是乖乖回到床上等着吧,脚还没迈开,腰身已经被他伸过来的铁臂勾住,后背撞入他坚实的胸膛。

“那个……你先洗,我们一会儿再谈。”她咬咬唇,暗自懊恼着,伸手想推开他锢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可是不但没推开,他的另一只手反而爬上她的脸颊。

手捧着她的脸颊,气息沉稳却又十分炙热地喷在她的耳廓上。不用说话,她就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野兽的气息,仿佛随时都可能将她吞没。

“靳名珩——啊——”话没有说完,她就已经被他拎进了浴室里,背贴上的墙那一刻,他的身子已经压过来,接着唇齿都被他攫住。

他知道他不应该怀疑,他也愿意相信这个一直在自己面前仿佛很单纯,也很无辜的女人,因为他爱她。可是因为她总是在乎楚辞,让他心里却始终有那么份不确定存在。

若是往常,他喜欢的女人,只要他不放手,到死也就锢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可是当她从开始说爱他的那一天,他尝到那种被爱的滋味。

如毒,已上瘾。

所以变得越来越贪心,只是锢着她的身子留在自己身边,那对他来说已太空虚。他要的是她的心,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心。他享受于她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眸光,他喜欢她像一只小猫一样毫无防备地腻在自己身边撒娇。

可是他也忘了,这世间最不容易掌控和善变的也是人心。若想换,可能唯一的方式便是信任。

爱情迷人眼吧,致使一向精明的靳名珩此时也看不清。谈一场恋爱很累,是因为他在意的东西太多,忘了掌握原本该有分寸。

有时候他也想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吻着她,爱抚着她,感觉到她存在,她在自己身下,她的喘息,她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宋凝久可以感觉到今天的靳名珩很不对劲,他的吻很狂狷,掠夺,甚至吞噬着她的呼吸。她的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前,却推不开他,反而被他压得死死的。

两人纠缠间碰到了淋浴的莲蓬开关,水注一下子就洒下来,喷了两人个满头满脸。

宋凝久想推开他提醒,靳名珩却仿佛一无所觉,仍然紧紧地攫住她,舌卷着水泽探进她的唇里,勾着她的舌缠绵。仿佛想让她也忘掉这个世界,只专注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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