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奥心底深处一震，随即彻底懵了，“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的按下删除键和退出键，很显然，电脑已经不听自己指挥了。

作为一个高级程序员兼黑客，这台电脑就是自己的吃饭家伙，尼奥比谁都清楚这点。

“跟随兔子。”屏幕上继续出现对话。

“什么意思？”尼奥彻底警醒和专注起来，努力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有人敲门，尼奥。”屏幕继续提示，提示刚出现，“嘭嘭嘭”，尼奥声后的门竟真的响了。

“搞什么！”尼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怎么会这样！自己的电脑没有监视功能，更加不是先知！这已经完全超出了电脑功能限制甚至自然物理规律！

“是谁？”尼奥转身大声问。

“乔伊。”门外粗声答道。

是客户，尼奥的注意力稍稍转移了回来，乔伊是来拿货的，标准的瘾君子和文盲，他不可能有入侵电脑的能力。

尼奥站起身出来打开门，乔伊站在门外，搂着个妞。

“你迟了两小时。”尼奥说，虽然他并不喜欢乔伊，但好像因为刚才的震惊，尼奥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丝安慰感。

“我知道，都是她的错。”乔伊笑着指了指怀中的女郎，女郎撒娇的在乔伊怀中扭了扭，不断的拿眼斜瞟着尼奥。

“钱呢？”

乔伊拿出两千元递给尼奥。

“等等。”

尼奥转身进屋，拿出一个铁盒子，在里面的数张光碟中选出一张贴着乔伊名字的。这些光碟分别是针对银行、税务局或者政府某部门电脑系统的黑客软件。

作为一个大公司高级程序员，他的业余爱好是编写黑客入侵软件。在层层枯燥烦闷之极的工作桎梏下，他好像不得不通过这个办法来找回自我，获得短暂解放自由的快感。

他很乐意把这些卖给别人来实现它们的功能，尽管他本身是个连交通规则也不敢随意违反的规矩人，但他无法拒绝这样做带来的快感和**。

“哈利路亚！你是救世主老兄！你是我的救星！“乔伊拿到光碟一串欢呼，有了它，比带十个混混去撬银行保险柜要有用的多。

“要是你被逮到………”

“我知道不能把你抖出来。”

“对！”

“怎么了？你的脸色很苍白……”乔伊高兴之余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呆到不能再呆的书呆子也关心起来。

尼奥本来想结束谈话，但却忍不住问道：“我的电脑……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

尼奥随即知道自己这话问的纯属多余，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明白自己的感觉的，而且这个问题本身也像是梦中呓语。

只是……

这一瞬间，世界如同脱离正轨一般。

一切都不会再如尼奥预料一般的发展，也不会如同这个世界原本预料一般的发展。

“尼奥，你为什么是尼奥？你叫做尼奥，你妈知道吗？”乔伊笑着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吗？回答得好，我就带你去找点乐子。”

“什么？”尼奥一愣。

乔伊怀中的女郎格格娇笑，似乎对乔伊的说法感觉到有意思。

尼奥总觉得乔伊这一句话，仿佛是针对着他自己对乔伊提出的疑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