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一更。
香寡妇走后,凤盘关上大门,将看热闹的人群都关在了门外。
一家人坐在堂屋。
霞婶已经不哭了,呆呆地坐在堂屋上。
根叔则蹲在角落里不发一言。
“到底是怎么回事?娘,这事有多久了?”小锦此时气愤异常,不想与根叔说话,便转头问霞婶。
霞婶有气无力地说道:“连孩子都有了,你说多久了?”
小娥看了一眼根叔,问道:“爹,你是怎么和香寡妇搅在一起的?你知道她是谁吗?知道她的名声有多烂吗?她就是当年打小锦的人。”
根叔抱着头,不吭声。
小锦哼了一声,说道:“姐,还说这做啥啊?他能不知道啊?现在他心里头只有儿子,哪还有旁的人。”
霞婶听了小锦的话,触动了伤心事,呜呜呜又哭了起来。
“娘,你别哭了?没男人我们不也一样过得好好的,你收拾收拾,我们这就走。”小锦道。
对于小锦的激烈言论小娥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凤盘还是有些吃惊。这个时代的女子有几个如小锦这样想的,还不是都靠着男人过活?
“叔,这香寡妇姘头很多,你确定,这孩子是你的?”凤盘已经是一个个子高挑,玉树临风的帅哥哥了,他在镖局这些年,一些事也是见怪不怪,就他所想,这香寡妇就是贪图陆家的钱,至于这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你们也别这样说桃花,她一个女人也苦。村里头大伙儿都瞧不起她,总是给她身上泼脏水。老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有些传言也是正常,你们也不该听风就是雨。”根叔终于抬头辩解。
“啥?你还替她说上话了?她要是正经女子。她能勾当你?”霞婶气得直拍桌子。
“老话不是还说无风不起浪吗?”小锦冷冰冰地扔了一句话给根叔。
根叔挪了挪嘴唇,竟没接上话。
霞婶越想越气,哭得更厉害了。而且边哭还便说:“我的脸都丢尽了,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何苦让我们全家都抬不起头来?人家立财就想来问问一家都没了的事,谁想你们干好事连门都不关,人家一群人进来就撞见了,结果传得是沸沸扬扬,你说,你说!以后你让我们怎么在村里呆着?”
霞婶的话让小锦吃了一惊,小锦问:“娘。立财叔回来了?”
霞婶点点头道:“嗯,终于回来了?自打竹子出事那天就捎口信给他,却都不见他回来,昨个他终于回到村里。那样子却是谁也认不出来了。头发散乱,满脸的胡子拉碴,身上衣服都没一块整布了,好像是从哪逃难回来一样。”
小锦和小娥互相看看,小娥问:“娘。立财叔有收到竹子、月珍姨、竹子奶奶都没了的口信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哪知道这些。昨个傍晚立财才回来的,我是听说他回来后就跪在竹子奶奶的空床前哭,胡山福在那劝了一夜。到了今个,他大概是想问问出事时的情况。就到我们家来了,却不想撞见这臊死人的一幕。”霞婶说到这,气得真想去扇根叔两大嘴巴子,但站起来后又坐下,终是没对根叔动手。
小娥、小锦又安慰了霞婶几句,问道:“娘,那,立财叔撞见这事就走了?没问啥?”
霞婶叹气道:“我今个去寿昌买些米面,回来的路上正碰上立财和几人要去我们家,我便一起回了,谁想进屋就撞见这事,立财他们哪还好意思呆着,支吾了两句就跑了。那女人可真不要脸,看见我们几个,还没羞没臊地穿上衣服,在堂里坐着。我,我,我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云霞,你就少说两句吧,桃花是个好女人哩。”根叔又为香寡妇打抱不平了。
他这话显然又激怒了家里的三个女人,只见她们异口同声说道:“好啥好?也就你觉得好。”
凤盘苦笑,这根叔真是不知道审时度势呢,就现在这种局面,他还给为香寡妇说话,显然是想找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