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一切都是钱惹的祸。
阿杏悔恨不已。她想坐起身,她想离开这里。她还有什么脸留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她坐不起来,她的下半身为什么一点知觉都没有?
阿杏惊慌地拿手使劲掐了掐腿,所用的力可以说是全力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我,我怎么了?雪鹤,我怎么了,为什么我坐不起来,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的腿,我的腿。”阿杏惊慌失措地大叫。
沉浸在悲愤中的向洁意外地看了看阿杏,他不明白阿杏在说什么。
“雪鹤,雪鹤,我怎么了?呜呜呜呜。”阿杏吓坏了,嚎啕大哭。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个贱女人,是想嚎地整个大院的人都听到吗?”向炆恶狠狠地制止道。
阿杏被唬地闭上了嘴,抽泣着,胆怯地瞅了瞅向炆,低声问道:“大哥,我是怎么了?”
向炆皱着眉,他也不知道这女人在说什么,“你装着一副可怜相给谁看?我们真是看错了你,想着你和二弟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回绝了那些大家闺秀,将你娶进门,却没想你是最不要脸的。”
向炆的话深深刺痛了阿杏,可是,这事能怪谁呢,是她贪心,是她的错。
“呜呜呜,是我下贱,是我不守妇道。我不配嫁入你们向家,可是,可是我动不了了。”阿杏不敢大声哭,只能低声边哭边说。
向洁这才有些回过神来, 问道:“你说什么动不了了?”
阿杏道:“我的腿,我的腰,好像都动不了了。”
向洁狐疑地伸手想要触碰阿杏,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他实在是不想碰她。
“郎中很快就来了。”向洁道。
“你别装了,你还想赖在我们向家不走吗?就以你做得那丑事,要不是顾及我们家的名声以及你和二弟这些年的感情,我早就下令把你浸猪笼了。”向炆冷哼道,他觉得阿杏就是在这妆模作样。
“不,不,大哥,我真得是动不了了。”阿杏哭着道。
向炆和向洁对视一眼,不知道阿杏是怎么了。
这时,出去请郎中的小厮回来了。
郎中听了阿杏说得症状,在给她检查后,最后惋惜地对向炆、向洁说阿杏因为撞了头部和腰,导致了筋脉受损,以后怕是要瘫了。
这个结果让向洁很震惊。
小锦听到这里,明白阿杏大概是伤了脊椎,伤了神经,造成了半身不遂。
“后来呢?你们为什么会远离家乡,到渭泾塘来?”小锦问道。
向炆接着说:“那是因为我们在家乡呆不下去了。”
阿杏瘫了,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当时就昏了。
向炆越发容不下她了,这样的女人,他才不会愿意养着她。
但是,向洁却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
他觉得阿杏即便做错了很多事,但是这样的惩罚却是太过残酷。而且阿杏这样是他造成的,是他将她踹下了楼,他是罪魁祸首。
于是,向洁求他哥哥,留下阿杏。
向炆自然是不肯,要向洁将阿杏休了。
向洁对他说道:“若是现在将阿杏休回家,不明真相的人只会认为我们向家薄情寡性,将受了重伤的新媳妇休了回家,这对我们向家实在不利。”
向炆盯着向洁看了一会,他知道向洁说得对,只是他实在是不情愿留下这女人。
“她反正都这样半死不活了,还不如让她自行了断的好。”向炆绝情地说道。
向洁苦笑道:“大哥,阿杏已经受到惩罚了,她这样比她死了还痛苦。”
向炆道:“她那是活该,她给你,给我们向家带了多少麻烦!”
向洁求道:“哥,阿杏的事我也有责任,我求你,留下她吧。”
向炆看着弟弟苦求的眼睛,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