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霞婶忽然收到根叔写来信。
霞婶不识字,便让小娥读给她听。
小娥打开一看,就愣住了。
竟然是休书一封。
“小娥,说啥呢?”霞婶见小娥脸色发白,推了推她,担心地问道。
小娥赶紧收起脸上震惊,装模作样地读了一遍给霞婶听,当然读得都不是休书上内容,而是自己临时编。
霞婶听了后,问:“他写这信是啥意思?”
小娥笑着道:“还不是心软了,所以写信来问你好不好,正阳好不好。”
“是吗?小娥,你可别骗我,我咋瞅着你脸色不对?”霞婶毕竟和根叔是多年夫妻,对根叔脾气很是了解,加上小娥初打开信时愕然表情,霞婶对小娥所说觉得怀疑。
小娥急忙掩饰道:“娘,您想多了,我哪有脸色不多,我只是突然看到爹写信来过问你和正阳,觉得你们事终于有转机,所以感到高兴。”
霞婶这才笑了笑,道:“唉,那就好,我看我明个还是准备回去吧,也你们这添了好久麻烦。”
“娘,您说啥呢,您是我们娘,您住是天经地义。我看您也别急着回去,我们舍不得您。”小娥劝道, 明天回去,霞婶现已经是弃妇了,回去后根叔还将她赶出去,根叔信中说了他已经娶了燕飞,燕飞就是正房了。
小娥又气又急,又不能霞婶面前表现出来。
“小娥,你今个想吃啥?我去买。对了,叫小锦和凤槃也回来吃,娘今个中午给你们做好吃。”霞婶边说边收起了信。
小娥想让霞婶将信给她,她想带去给小锦和凤槃看看 ,然后想想办法,但是霞婶没给她这个机会,转身已经高高兴兴地进屋了,过了一会,霞婶拎着篮子出来,去买菜了。
小娥一路小跑到了店中,然后拉着小锦手,上气不接下气,带着哭腔说道:“糟了糟了,小锦,出大事了。”
说完,眼泪便不争气地往外涌,她感觉这下子真是天都塌了,霞婶可怎么接受得了。
小锦大惊,看着反常小娥,慌张问道:“出啥事了?你说。”
小娥深吸口气,定了定心神,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刚刚那人寄来封信,霞婶让我读了她听,结果我一看,竟然竟然是休书。天哪,这可怎么办呀?”小娥说完,哭了起来。惹得宝嘉慌了神,却又不知道出了啥事,不敢贸然上前询问。
小锦脑袋也嗡地一声响,拉着小娥进了后堂,躲角落问道:“你说什么?休书?你没看错?上面怎么说?对了,信呢,你可带过来了?”
小娥说道:“我想带过来,可是娘把它收起来了。我怕她怀疑,就没敢朝她要。信上说娘善妒,又带着陆家骨肉私自离开,让父子分离,是谓恶毒,故而休妻。信中还说,过几日就要娶燕飞为正室了。”
“这贱男人倒是蹬鼻子上眼了,有点钱就想抛弃糟糠之妻,也不怕天打雷劈。”小锦忍不住咒骂,但心里也是急得不行。霞婶前几日就想回去了,她对根叔还抱有那么大幻想,现若是知道根叔竟然已经将她休了,她可怎么受得了。
“娘呢?一个人家?”小锦 问道。
“不,出去买菜了,我编了些好话读给娘听,娘信了,以为那人妥协了,这正高兴地去买菜了呢。”小娥真是急得不行。
小锦搓着手,可现她也是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半会,她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对了,姐,你托人去探听消息,有回音了吗?”小锦问。
小娥道:“这不是才去两天,还没消息吗?”
小锦道:“先别急,先稳住娘,等那人探听了消息再说。这休书并不是根叔当面写。他也写不了字,肯定是雇人写,又是寄来,我们可以不承认,说没收到过。”
“可是,可是,他要娶燕飞了啊?”小娥急得直落泪。
“你们怎么了?”凤槃忽然一声喝道,吓了两人一跳。
原来宝嘉觉得不对,有些担心,便去同凤槃说了。
“哥,哥,出事了,那人寄来了休书。”小娥哭着说道。
“休书?你是说根叔休了霞婶?”凤槃也有些惊愕。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他们想象。
“嗯,我已经先稳住了娘,但是这纸包不住火,我们该怎么办?”小娥问道。
凤槃皱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