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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见小锦训斥她,嘴巴一扁,扯着根叔的手臂撒娇道:“老爷,您瞧瞧,她是越发没大没小了,竟然敢让丫鬟们扣着我,这会子又当面在这训斥我。我怎么说也是她们的继母啊!”
根叔顺手扶过她,低声劝道:“你个有身子的人,少嚷嚷些,要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办才好?”根叔刚将正阳托付给了小娥、小锦,自然不会自打嘴巴子,再继续与小娥、小锦起冲突。
燕飞闻言,哭得更甚,直觉这府里的上上下下都欺侮了她。
“你们不过是觉我以前是个丫鬟出身,便想着法子挤兑我,埋汰我。那水是冷的,茶是不要的末子,还让两个丫鬟掰着门不让我出去。现如今你们是谈妥了事,却不管不顾我了。老爷,您自己说说,身为家里的女儿,该不该为家里分忧解难?现如今家里都快揭不了锅了,她小锦就不该分担分担?”燕飞的恬不知耻让小锦惊呆了眼。以前买这丫头回来服侍霞婶时,还觉得这女心细温顺,却没想撕破伪装背后的真面目竟是如此的无耻。
小锦猜的没错,陆家现在的日子又开始捉襟见肘了。只是她一时有些不明,以陆家的地产和山产,过平常的日子应该并无大碍,怎么就好像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了呢?
小锦再看燕飞,虽然她今个穿得朴素,并非大红大绿,但里头露出的衣服领子却让她一眼认出了是上等的棉绸,再见她若隐若现的手腕上赫然带着一只足金的钏子。
原来是某人奢靡无度造成的财政紧缩,这会子却来哭穷,还真是脸皮厚的。
“不知道你打算让我怎么分担呢?”小锦似笑非笑地问道。
燕飞止了哭。摸了摸发髻,眼珠子提溜转,她本想从朱老爷那捞一笔,那现在看根叔的样子是不舍得嫁小锦了。那既然从朱老爷那捞不到好处,怎么着也得从小锦这捞些不是?
身为陆家原来的丫鬟,她自然知道,这陆家一直都是靠小娥、小锦、凤槃撑着门面的。而霞婶一死,小娥、小锦、凤槃便彻底断了陆家的贴补,这短时间内是没有感觉,时间长了才知道那是多么重要的一笔收支。
所以,燕飞已经想着即便不能从朱老爷那捞一笔,也得让小娥、小锦月月给家中贴补,瞧她们现在住的屋子。开的铺子,燕飞知道他们现在日子过得好着呢。
“我们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们担着家里的人口,照着吃饭的嘴交家用就是,每人每月三两银子。你和小娥、凤槃、正阳,正好是十二两。”燕飞抚了抚自己的袖口,没羞没臊地说了要求。
根叔一听,倒闹了个大红脸,这燕飞在说啥呢。小娥、小锦既不是他养大的,现如今更没有在家里头吃饭,她们现在已然是单过了。咋还好意思要口粮钱呢?再说那凤槃,和自己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自己的儿子正阳理应自己养活,自个儿没给钱,反倒让小娥、小锦倒贴,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
在场的人都听愣了。显然没想到燕飞能厚颜无耻到此等地步。
“你就少说两句,孩子不在家住,这都已经单过了,咋还能让他们拿钱?”根叔扯着燕飞就要把她带走。
“单过?单过什么?这几个娃儿都还没成家,咋就能单过了?我们陆家几时分得家?”燕飞不依不饶地甩开了根叔的手。
根叔又气又急。却又不敢对燕飞动粗。燕飞深知根叔不敢拿她如何,越发嚣张说道:“身为陆家的女儿,却不供养父母,这是大大的不孝,若是告到公堂上,我看你们以后还有名声嫁人!”
话说此处,小娥的脸色变了变,小锦明白燕飞的话戳中了小娥的要害,若是声名有损,那小娥想要嫁进潘家可就不易了。
“我倒没见过哪家的父母放着自个儿的孩子不养活,却交给兄长养的,做父母还反过来要钱,这天底下奇奇怪怪的事而是越来越神了。”春梅冷不丁地讥讽让燕飞冷笑。
“行啊,正阳用不着你们养活,交给我们,我们养,你们只管按月交家用就好。”燕飞笃定小娥、小锦她们是不会舍得正阳的。
听着燕飞的话,小锦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燕飞不解,又有些心慌。
“我笑你就是个久居乡村的无知妇孺。钱在我口袋里,不是我自愿掏的,我就不信你能拿得去!还大言不惭提什么官府,我是寄养在陆家名下又如何?我赡养母亲,照顾幼弟,母亲死后我们一文钱都没让你们出,葬得是风风光光!苏城知晓此事的人谁不说声赞!我的母是周云霞,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就算还有根叔是我爹,那这口粮钱也得他提了出来,何时就能轮上你了?再者,你就别不知天高地厚提什么官府,就你这样的,去告我们?别让人拿杀威棒给你轰了出来!”小锦才不怕她呢,她一个奴婢逼死前主,鸠占鹊巢,已然让人不耻,却还想弄得人尽皆知,殊不知这等事也就乌雀村那乡下地界才能这般随意,换在苏城,哪还有这样的理。她竟大言不惭地想往府衙捅,真是怕人笑话得不够。
燕飞脸瞬间就青白相间了。
根叔抓着她胳膊的手使了暗劲,拽着她就走了。